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眼睛死死盯住贺言之，像是要用尽最后力气，声音嘶哑：
“贺言之！事到如今，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关文如！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你我之间，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我们毕竟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我长得……也不算差吧？”
她的话语里带着卑微的祈求和对自身价值最后的确认。
贺言之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回答清晰而决绝，如同出膛的子弹：
“没有可能，从来没有！这世上，没有‘如果’！更没有‘没有文如’这个假设，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的妻子关文如，也早就不会有我贺言之！”
他的回答，斩断了她所有的幻想，也道出了他对关文如超越生死的感情。
苏晴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她最后看了这对并肩而立的夫妻一眼，转过身，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般，踉跄地消失在了四合院的院门外。
看着那抹消失在暮色里的狼狈背影，关文如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结，除了她自己想开，谁也帮不了。”
贺言之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歉意和心疼：
“这段时间，让她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受了这么多委屈，抱歉，文如。”
关文如却从他怀里抬起头，突然伸手捧住他依旧俊朗刚毅的脸庞，眯着眼，带着点嗔怪又自豪的笑意：
“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居然还能这么有魅力，惹来这么些狂蜂浪蝶！贺师长，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贺言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和娇憨逗得失笑，胸腔震动，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行，让你藏！”
我永远属于你，只属于你！
无论哪辈子！
他话语中的笃定和深情，让关文如心口悸动，软得一塌糊涂。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缠绵后，两人额头相贴，呼吸交融。
关文如声音带着庆幸，“贺言之，两辈子…幸好都有你！”
贺言之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他再次轻吻她的唇角，郑重如同誓言，“我爱你。”
所以，无论哪辈子，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只想拥有你，只要你。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要你在那里，我也会毫不犹豫，走向你。
暮色笼罩四合院，堂屋内灯光暖融，将相拥的身影紧密重合。
所有的风波与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下历经岁月与生死考验后，愈发坚不可摧的深情。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