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转来到了五年后。
步入了1978年。
关文如自昏迷后,一直都没醒过来,成了植物人五年了。
那边医院设施不行,于是,五年前,贺言之在她身体机能稳定后就已经将她转回了首都。
他也已经转回了首都的军区,成了师长。
三胞胎自然也转回首都上学。
关文如的父母关元修和秦悦也已经得到平反,回了清大当教授。
有一处四合院也申请拿回来了。
如今一家人都住在四合院里,关文如三年前也从医院回来了。
医生都说她身体各种机能其实已经恢复好了,就连伤口的疤都淡了。
可谁也不知她为何醒不过来。
......
这天,深秋的夕阳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洒在安静整洁的院落里。
这是首都关家的四合院。
“姥姥,姥爷,我们回来啦!”
随着一阵清脆而略显沉稳的少年声音,三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背着军绿色书包的少年先后跨进院门。
这三少年正是已经十一岁的贺奕、贺祺和贺胜。
他们褪去了儿时的圆润,个子抽条,眉眼间愈发有了父亲贺言之的挺拔和母亲关文如的清秀。
正在院子里侍弄几盆菊花的关元修教授抬起头。
他推了推老花镜,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回来了?快洗手去,你姥姥蒸了枣糕,还热乎着。”
系着围裙的秦悦也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对对,先洗手洗脸,漱漱口,学校里灰尘大。”
“知道啦姥姥!”三个少年异口同声,熟练地放下书包,走到廊下的洗脸架旁,用肥皂仔细搓洗双手,捧起温水扑脸,最后用清水漱口。
五年来,这几乎成了他们放学回家后的固定仪式。
做完这一切,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走向东厢房一间朝阳的屋子。
他们的妈妈已经沉睡了五年,如今就躺在这屋的炕上。
房间被打扫得异常干净,几乎没有一丝灰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贺祺吸了吸鼻子,抬头,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小瓶姥姥插的桂花。
阳光正好落在靠窗的病床上,关文如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悠长的睡眠。
岁月似乎格外宽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份沉睡中的静谧,让人看着心揪。
三胞胎走到床边,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母亲。
贺奕先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关文如放在被子外的手背,声音温和,“妈,我们放学了。”
贺祺俯下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妈,今天自然课我们学了光合作用,真有意思。”
贺胜也凑过去,亲了另一边脸颊,语气带着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活力,但又压低了声音:
“妈,我们今天体育课测跑步,我又是全班第一!大哥作文被老师表扬了,二哥数学又考了满分!您高兴不?”
他们像分享秘密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哪个老师有趣,哪个同学调皮,仿佛床上的母亲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笑着点评一句。
这时,院子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与关元修、秦悦打招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