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万涛还活着,顾思雨不肯轻易离开。
所以还时不时大喊大闹。
岗哨的士兵实在没办法了,直接找到万涛的办公室。
这士兵敬了个礼,“报告政委!那个…顾思雨同志还在大门口闹着呢,又哭又喊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走了,影响很不好,您看…”
万涛头都没抬,冷哼一声,笔下批文件的动作都没停,“随她闹去!爱闹多久闹多久!她的死活早就跟老子没关系了!
老子从那边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找组织上把离婚手续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现在跟我万涛,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让她滚远点哭闹,你们手里有枪,还处理不了她?!”
这士兵头皮发麻,有枪又不能用。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明白了!”
士兵敬了个礼,退了出去。
万涛烦躁地把笔一扔,使劲挠了挠头皮。
过了好一会儿,他实在烦得很,猛地站起身,摔门而出。
径直走向家属大院贺言之家。
……
贺言之正靠在炕上看文件,左肩还缠着绷带,见万涛一脸火气地推门进来,忍不住挑眉笑了笑:
“哟,万政委这是怎么了?被门口那位吵得心烦意乱?怎么,又心软了?想去见见?”
顾思雨回来的事儿还是他先打电话通知万涛的。
听到他的调侃,万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去去去!少他妈在这儿看笑话!
还心软?老子心软个球!我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
要不是穿着这身军装,怕影响不好,老子现在就想出去一枪崩了她!省得她在那儿丢人现眼,恶心人!”
贺言之放下文件,笑了笑,“消消气,为那种人不值当!手续齐全,关系断绝,她闹破天也没用,师部和大院这边没人会搭理她,晾她一会儿,没趣了,自然就滚蛋了。”
万涛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娘的!想想以前真是眼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想起来就窝火!”
贺言之能懂他这种心情,摇摇头,“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这火气冲冲跑过来,就为了跟我发这顿牢骚?”
万涛被他说得噎了一下,气哼哼的开口,“不然呢?找你这伤员打一架啊?”
贺言之看着烦躁的万涛,挑了挑眉,“那你现在到底烦什么?手续清了,人拦在外面,眼不见为净不就行了?”
万涛抓了把头发,一脸懊丧,“老子就是心里憋得慌!烦!
当初真是鬼迷心窍,就图她年轻漂亮,结果娶回来这么个玩意儿!
现在这结果,纯属老子自作自受!可差点把我老娘和两个儿子给坑惨了!一想起来我就…”
贺言之无奈一笑,打断他,“过去的事揪着没用,既然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想办法把人打发走才是正事。”
万涛没好气地瞪他,“废话!要是能轻易打发走,我能跑你这来?你狗头军师的名声不是白叫的,赶紧给我想个招!总不能真让她在军区大门口唱大戏吧?影响太坏了!”
贺言之沉吟片刻,“她娘家人呢?她爷爷顾老首长虽然不在了,但她父亲和那个继母,我记得都在邻市国营厂里上班吧?
好歹是双职工,再怎么困难,也不至于缺她和她带来的那两个孩子一口吃的,怎么就由着她跑到这儿来撒泼?”
万涛猛地一拍脑袋,也想起了这一点,眼睛都亮了,“我去!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光顾着自己生闷气了!对对对!我这就给她爹厂里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把人领走!”
贺言之慢悠悠地补充,“你如今眼看又要往上走一走,说话分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