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胜眨了眨眼,“爸爸,为什么‘一’就一横,‘二’字就两横,‘三’字就三横…那要是写‘一百’,纸不是要被戳破啦?我们老师是不是在骗我们?”
贺奕点头赞同,“也对啊爸爸!一百个横!本子不够写!”
贺祺也忘了写字,担忧地看着本子,“那…那怎么办?还要买本子吗?”
关文如哭笑不得,气的别过脸。
贺言之扶额失笑,“贺奕,贺祺,别听他瞎说!写你们的!贺胜!赶紧写!写完了再想一百怎么写!”
关文如拿过贺胜的本子,“来,先写这个‘口’字,就是一个方框。”
贺胜努嘴,不情不愿的拿着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妈妈你看,鸡蛋!给口吃!”
关文如哭笑不得,“贺胜!是方框!不是鸡蛋!也不是给字宝宝吃饭!”
贺胜又写了一个歪七扭八的口,指着说,“妈妈,这个字生气了!你看它都气歪了!”
贺奕凑过来看,“真的歪了!像爸爸生气时候的眉毛!”
贺祺偷偷瞄了一眼贺言之的眉毛,捂嘴笑。
关文如看着三个孩子要么发呆,要么胡闹,要么研究爸爸的眉毛,作业本上一片狼藉,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贺奕!贺祺!贺胜!”
三个孩子瞬间僵住,齐刷刷抬头看向妈妈,知道这是妈妈真生气的信号了。
关文如指着本子,一字一顿,“现在!立刻!马上!把该写的字!都给我写工整了!再东拉西扯,今晚的故事书!没了!”
三胞胎终于不敢继续闹,乖乖低头写字。
贺言之抿着笑,贴在关文如的耳边,“关老师生气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
“!”关文如嗔了他一眼,伸手想拧他腰间肉。
可恶!
没有赘肉!
......
辅导三胞胎写完作业,贺言之和关文如累的不行。
白云也都在屋里睡觉了,
贺言之把三胞胎哄去小屋睡。
等他们睡着,他轻手轻脚回到主卧。
“咔嗒”一声反锁了门。
关文如正坐在炕沿,对着小镜子往脸上抹雪花膏,“回来了?那三个皮猴子总算睡了?”
贺言之没回答,径直走过去,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嗯。”
“哎哎…”关文如轻呼,手里的雪花膏差点掉了!“贺言之!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还没抹完…”
贺言之抱着她稳稳放到炕上,俯身就堵住了她的嘴。
唔!
关文如推他肩膀,“别…累…今天厂里一堆事…孩子也闹…”
贺言之吻得更深,手熟练地探进她单薄的睡衣里,“想你了…补偿我…昨晚你自己说的…”
她什么时候说了?
关文如气息不稳,“你…无赖…嗯…”
两人又缠绵许久,炕上凌乱。
关文如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闭着眼喘气。
贺言之侧身支着头看她,手指轻轻拂开她汗湿的额发,“累了?”
关文如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沙哑,“你说呢…牲口…”
贺言之低笑一声,翻身下炕,“躺着,别动。”
他走到墙角脸盆架,拧了条温热的湿毛巾回来。
贺言之极其轻柔地擦拭她额角、颈项的汗。
关文如舒服地哼了一声,依旧闭着眼,“这还差不多…胳膊…抬不动了…”
贺言之小心地托起她的胳膊,仔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