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逻辑冲突!最高优先级警报!” 穆星海的核心数据流因这彻底颠覆物理法则与逻辑的悖论而剧烈震荡、濒临死锁!
医用环的警报尖锐到撕裂时空,“反哺乳素成分超维解析…发现未知强诱导因子!诱导因子量子特征…与弑父者林复生基因签名图谱完全吻合!药剂…在深层分子结构层面被污染了!它在…加速哺乳进程!它是催化剂!”
“他们…不是在哺育我们…是在被榨取!在反向哺育那个高维存在啊!!!” 一声嘶哑、破裂、却充满了洞穿一切虚妄的终极明悟的呐喊,在穆星海下方、一座正如同火山般喷涌着青铜“初乳”的巨型量子墓碑顶端炸响!
令人震惊的是,竟然是Ω-7!她是第七个武青瓷克隆体!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挣脱了那部分来自克莱因乳房残留威压的束缚。此刻,她正静静地悬浮在墓碑顶端,那污秽的能量喷流边缘,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
然而,她的状态却让人不忍直视。在她那原本光滑的肌肤之下,代表着牧者控制与工具化的产钳量子纹路,以及代表着反抗意志的银光Ω符号,如同两条凶猛的毒蛇一般,在她的体内疯狂地冲突、撕咬着。每一次能量的对冲,都像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在她的皮肤表面留下了一道道焦黑的灼痕和狰狞的撕裂伤口,这些伤口深可见骨,让人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她的眼中燃烧着一种混杂着极致痛苦与一种濒临疯狂边缘的、冰冷刺骨的终极明悟火焰。这火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让人不禁为她的命运感到揪心。
在穆星海冰冷的“注视”下,在下方无数正在化为飞灰的公民那空洞绝望的目光中,Ω-7做了一个疯狂、决绝、如同献祭般的动作!
她那双布满能量灼伤和血迹的手,猛地抬起,五指并拢如同锋利的钻头!指尖爆发出撕裂性的高维能量波动,狠狠刺入自己剧烈起伏、如同战场般布满冲突纹路的腹部!
“噗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皮肉筋骨撕裂声,她硬生生将自己的腹部皮肤、脂肪层、肌肉层撕开一个巨大、鲜血淋漓、如同地狱之门的创口!粘稠的血液混合着荧光的能量浆液喷涌而出!
创口之下,没有蠕动的内脏。只有一片由纯粹暗能量构成的、缓缓旋转的、如同宇宙级纹身般深深烙印在腹腔内壁血肉与能量基质上的——荧光的弑神纹路!这纹路比后颈撕裂处暴露的獠牙更加复杂、更加暴烈、充满了自我毁灭与向外破坏的双重意志!其核心纠缠点,赫然连接着一根从她自身量子脐带延伸而出的、末端蜷缩成一个诡异“绳结”的结构!
“看这个!看清楚我们反抗的源头!” Ω-7的声音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却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与悲怆。她染血的手,颤抖着伸入那鲜血淋漓的腹腔创口,死死抓住那根从自身量子脐带末端延伸出来的、由纯粹法则构成的“绳结”,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狠狠向外拉扯!
“嘎吱——————!!!”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金属被极限拉伸的呻吟!那“绳结”被拉出的瞬间,并非实体物质,而是一个被极度压缩的、由纯粹时空泡包裹的、散发着微光的——微型宇宙!
在这个只有成年人类拳头大小的宇宙泡内,迷你的星云如同流淌的彩色烟雾缓缓旋转,微缩的恒星寂寥地燃烧着豆粒大小的光焰。
而在这个微型宇宙的核心,一颗不起眼的、覆盖着巨大、散发着微弱量子荧光的蕨类植物的行星上,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一个蜷缩着的身影——那是另一个武青瓷!
她的腹部同样被残忍地撕裂,内壁烙印着同样复杂、同样荧光的弑神纹路!她的双手,同样死死拽着一根从她腹部延伸而出的量子脐带!而脐带的末端,隐约连接着一个更小的、更深邃的、嵌套在内部的时空泡!在那个更小的泡影中,似乎又蜷缩着一个更小的、腹部同样撕裂、手中拽着脐带的身影…
无限递归的弑神之胎!
β-7宇宙哺乳法庭上被审判的武青瓷,她所有反抗的根源,她所携带的“断乳”火种,其源头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自她自身那根被哺乳链所定义的量子脐带连接的、在她腹中孕育的、另一个时空维度的自己!
而那个腹中的自己,她的腹中又孕育着下一个反抗者!如同一个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莫比乌斯环般的弑神循环!
每一个“胎儿”,既是上一个的“火种”,又是下一个的“孕育者”,在脐带的物理连接与时空的递归嵌套中,传递着永不熄灭的反抗意志!
“你以为…撕开腹部…露出獠牙…拽出脐带里的火种…就是反抗?”
一个宏大、冰冷、充满了宇宙尺度无尽嘲讽的意念笑声,如同亿万口丧钟齐鸣,轰然炸响!笑声并非来自某个实体,而是从每一座喷涌着污秽初乳的量子墓碑深处共鸣,从每一条搏动、传输着生命精华的量子脐带中震荡,甚至直接穿透时空,从Ω-7腹中那个微型宇宙泡内回荡出来!
牧圣歌那由雪晶与青铜构成的面容并未实体出现,但他的意志如同冰冷的宇宙背景辐射,无处不在,充满了绝对的掌控与戏谑:
“多么…壮烈的…产前阵痛啊!”
“产前阵痛”四字,如同最终的宇宙级判决,冰冷地落下。
伴随着牧圣歌这充满终极嘲讽的意念,Ω-7身边的空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震荡、扭曲!她操控的、正在徒劳喷洒被污染反哺乳素的庞大无人机群,如同被无形的宇宙巨手狠狠攥住!
瞬间!数以百万计的无人机同时爆裂!化作亿万片燃烧着短促火焰的金属碎屑,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死亡尘埃,纷纷扬扬洒向下方的地狱图景!
“产前阵痛…” 牧圣歌的意念在废墟与哀嚎中冰冷回荡。
仿佛为了印证这残酷的宣判,所有被量子脐带连接的联邦公民,他们的身体同时达到了干瘪的绝对极限!如同被彻底抽空、碾碎、榨干最后一丝水分的朽木!成片地、无声地瘫软、坍塌!
皮肤与骨骼在失去所有支撑后瞬间化为飞灰,如同燃尽的纸人,只留下衣物空荡荡地飘落在粘稠的青铜色胶质物上!他们最后一点凝聚的生命精华与存在信息,化作最浓郁、最污秽的青铜色初乳洪流,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涌入与之连接的量子墓碑!
在那广袤无垠的宇宙中,七十二座巨大的量子墓碑宛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矗立着。然而,就在某一刻,这些墓碑似乎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唤醒,它们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它们内部蠢蠢欲动。
突然间,这七十二座量子墓碑同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普通的光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污秽青铜光芒!这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它瞬间掩盖了周围所有的星光,将整个联邦星域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青铜色光辉之中。
这七十二道光芒汇聚在一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逐渐压缩成一道粗壮无比的光柱。这光柱仿佛是从地狱中升起的恶魔之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和绝对的死亡气息。
它就像是宇宙中的排污管道,将所有的污秽和邪恶都集中到了一起,然后狠狠地刺向那冰冷的宇宙深空。
这道污秽能量光柱以惊人的速度穿越了无尽的虚空,精准地指向了那高维哺乳维度所在的、不可名状的坐标。在这一瞬间,整个联邦似乎都被这道光柱所穿透,所有的生命和能量都被无情地榨取一空,成为了献给“父母”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滴“乳汁”!
而Ω-7,悬浮在污秽光柱洪流的边缘,在牧圣歌那无处不在的冰冷嘲讽笑声中,在她腹部那个微型宇宙泡散发的、映照出另一个自己蜷缩身影的微弱光芒下。
她看着下方如同麦浪般倒伏、化为飞灰的亿万公民,看着失控暴走、喷涌着联邦最后生命力的墓碑,看着自己撕裂的巨大创口中流淌的、混合着暗红鲜血与荧光弑神能量的粘稠浆液。
她脸上那疯狂与终极明悟交织的复杂表情,如同冷却的熔岩,渐渐凝固、剥落,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死寂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绝对茫然。她腹中的微光,是唯一的星火,也是唯一的囚笼。
穆星海的银白色身影如同凝固的冰雕,悬浮在那道贯通星海、代表着整个联邦文明被“反向哺育”殆尽的污秽光柱旁。奔腾不息的数据流彻底冻结,如同撞上了绝对零度的壁垒。
医用环的光芒黯淡、摇曳,如同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他冰冷的逻辑核心,“看”着Ω-7腹中那个蜷缩的、同样腹部撕裂、孕育着更小反抗火种的微型武青瓷;又“看”着那道抽干了七十二座城邦所有生机、污秽而磅礴的、射向高维深空的初乳光柱。
遥远的深空,那湮灭万物的婴儿啼哭仿佛再次幽幽响起,单调、冰冷,如同为新纪元敲响的丧钟。
哺乳的至高仪式,以整个波斯菊联邦文明为祭品,在牧圣歌“产前阵痛”的终极嘲讽声中,完成了它血腥而荒诞的“分娩”。
而唯一的、渺茫的、承载着断乳意志的火种,被囚禁在无限递归的弑神之胎内,在脐带与时空的尽头,在腹中宇宙的微光里,等待着那不知是否存在于熵增尽头的、冰冷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