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蕊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慢慢地走近诊疗床,伸手掀开了那张画着三口之家的画纸。
就在画纸被掀开的一刹那,陈蕊蕊看到了一幅让她震惊不已的画面——画纸的背面,用隐形墨水绘制的青铜鸟笼结构图正在紫外线的照射下逐渐显形!
陈警官来得真快。黑衣人从阴影里举起个老式录音机,1998年11月23日的问询录音带着电流杂音流淌:小诺说老师戒指上的蛇会说话...陈蕊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段本该随父亲殉职消失的童年记忆,此刻正从生锈的扬声器里爬出来。她突然看清录音机转轴里卡着的发丝——正是自己七岁时被绑架当天剪去的马尾辫。
章路风一脚踹开那扇虚掩着的冷库门,一股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零下 30 度的低温让他的呵气瞬间被白雾吞没,仿佛他呼出的气息都在这极寒中凝结成了冰。
冷库内,成箱的氯化钡晶体整齐地堆砌成一座祭坛的模样,在这寒冷的环境中散发着淡淡的寒光。而在这座“祭坛”的中央,一个青铜鸟笼悬挂在半空中,笼中竟然有一颗冰雕的心脏!那颗心脏虽然被冰封着,但仍在微微搏动,仿佛它还活着一般。
章路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连忙拿出热成像仪,想要看看这颗冰雕心脏的内部情况。当他将热成像仪对准心脏时,屏幕上的图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在冰心的内部,竟然呈现出了二十年前那起纵火案现场的热源分布图!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瞬间,一道寒光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章路风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风吹过,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里回荡着,震落了一些细小的冰晶,它们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也让章路风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的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这道寒光显然是一种致命的攻击。没有丝毫犹豫,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迅速侧身,借助货架反蹬的力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撤去,试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然而,就在他后撤的瞬间,他的后腰突然撞到了一个异常温暖的物体。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惊愕不已,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应该是冰冷的冷库墙面,此刻竟然泛着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笼罩。
更让他震惊的是,无数冰棱在墙面上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 dNA 双螺旋结构,而每个碱基对里都嵌着残缺的警员编号!这些编号在暗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你父亲可不是普通失踪。面具人突然开口,沙哑的机械音里混着高频震颤。章路风的手电光束扫过对方耳后的金属片,的编号在量子共振中开始虚化,化作细小的数据流沿着冰面攀爬。他突然想起法医室电脑里那份被删除的档案——罗云朵的细胞样本在液氮中会析出类似警徽形状的晶体。
陈蕊蕊的惊叫从三十米外的观景台传来。章路风分神的刹那,面具人甩出钢索缠住通风管道,手术刀精准挑开他领口的纽扣。一枚微型存储器坠入冰层裂缝,荧蓝的数据光从地底透出,照亮了墙面某段螺旋结构缺失的警号:。
你该看看母亲临终前录制的全息影像。面具人消失在排风口前,抛下的密钥卡在冰面折射出光谱监狱的图案。章路风摸向颈间渗血的伤口,指尖触到某种粘稠的银色液体——和上周港口无名尸体内发现的纳米机器人载体完全相同。
观景台方向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陈蕊蕊颤抖的双手正扶着剧烈震动的望远镜,青铜钥匙在锁孔中逆时针旋转。她透过目镜看到的不仅是二十年前的雨夜——此刻疗养院废墟上空悬浮着六个发光年轮,每个环带都漂浮着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当1998年的暴雨与2018年的月光在量子泡沫中重叠时,那个戴蛇形戒指的男人突然转向镜头,章路风父亲的脸庞在时空褶皱里分裂成十二个不同面容。
光谱计划...陈蕊蕊念出望远镜底座浮现的铭文,海风裹挟着咸腥的编码信息灌入鼻腔。她突然意识到每次过敏反应时看到的幻象,其实是大脑在解析空气中的纳米级全息粒子。父亲推她进安全通道的瞬间,白大褂口袋露出的文件残页正与她三天前在证物室碎纸机里发现的残片完美契合。
章路风冲进观景台时,整座灯塔正在晨雾中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陈蕊蕊的证物袋里,录音带突然自动播放起海浪声,某个加密频段让他的钛合金腕表开始发热。当量子共振达到临界点时,他们同时看到冷库墙面浮现的dNA螺旋展开成平面——那分明是张用警员编号标注经纬度的星图,的坐标正指向罗云朵办公室地下三层的停尸柜。
当货轮的汽笛声如同一把利剑,猛然撕开晨雾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强光从望远镜的目镜中喷涌而出,如同闪电一般,将站在甲板上的两人紧紧地笼罩其中。
就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骤然停止了流动。章路风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眼前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如同被浓雾笼罩一般,让他什么都无法看清。
然而,尽管视线受阻,他的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陈蕊蕊的手腕。那一瞬间,他感觉陈蕊蕊的手腕就像是他在这片混沌世界中的救命稻草,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章路风的视力慢慢开始恢复。当他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时,一个惊人的景象映入了他的眼帘——陈蕊蕊锁骨处的一块胎记,竟然正与星图中某个神秘的坐标同步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诡异的现象让章路风的心跳猛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不断闪烁的光芒,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那微弱的光芒虽然并不耀眼,但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密码,等待着他去解读。
突然间,仿佛时间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二十年前的那场雨,带着它特有的节奏和韵律,穿透了岁月的重重帷幕,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那雨声伴随着阵阵雷鸣,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在他们的脑海中奏响,每一个音符都如此真切,让人不禁沉浸其中。
在这雨声的喧嚣中,他们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被暴雨的嘈杂声掩盖,时隐时现,宛如幽灵一般。然而,尽管如此,章路风还是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听清了其中的一句话:“……必须销毁所有a型克隆体……”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他的心头炸响,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档案袋被封存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以及蛇形戒指敲击培养舱时发出的金属颤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谜团的画面,让章路风和陈蕊蕊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当那道强烈的光芒逐渐消散之后,原本应该存在的青铜钥匙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滩呈现出警徽形状的金属液体。章路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心里那还未完全消失的的残影,仿佛这个数字在他眼前不断地放大、扭曲,最终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突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望向冷库那面被破坏的墙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而当他看到那面墙上缺失的部分时,他的预感得到了证实——那缺失的数字,正是!
章路风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想起了母亲,那个为了正义而殉职的警察。,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警号,它代表着母亲的生命,代表着母亲对正义的执着和坚守。
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被远处的海平线所吸引。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六艘悬挂着光谱监狱旗帜的幽灵船正缓缓地驶来。它们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撕开了现实的维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而,更让章路风感到震惊的是,从那疗养院的废墟深处,竟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章路风的脸色变得苍白,因为他知道,这阵婴儿的哭声,与罗云朵解剖过的每具尸体腹腔内的胚胎录音完全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