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同学，你对这个感兴趣？”
林志华抬头，看见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老师正微笑着看他摊在桌上的书。
林志华连忙起身。
“老师好。只是初步了解一下。”
秦老师拿起那本《股权结构设计》翻了翻。
“我是法学院的秦老师，教商法。学生就看这个，很有远见啊。
很多学生直到创业时碰得头破血流，才想起来补课。”
林志华知道遇到了可能提供指导的人：
“秦老师，我只是觉得，无论以后是否创业，懂一点规则总不是坏事。”
秦老师赞许地点点头：
“光看书不够，有机会可以去听听法院的庭审，
特别是经济纠纷类的，那才是活生生的案例教学。
另外，我们法学院有个法律援助中心，偶尔会接一些小微企业的咨询。
虽然都是小案子，但很锻炼人，有兴趣可以来旁听。”
“谢谢老师！我一定去！”
林志华真诚地道谢，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秦老师留下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
除了看书，他的上网时间也几乎被各类创业论坛、工商注册信息网站所占据。
他仔细研究不同行业的公司，查看它们的注册资本。
股东构成、经营范围，试图从中总结出规律。
他甚至偷偷溜去市工商局的服务大厅，站在一旁观察那些前来办理业务的人们。
听他们询问的问题和工作人员的回答。
可以直观地了解注册公司的整个流程和可能遇到的坑。
晚上回到宿舍，他往往还会继续啃案例。
“志华，你看啥呢那么入神？”
张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水房回来。
凑过来看了一眼林志华桌上的股权激励之路，顿时头大。
“我去，你看这？想准备开公司？不无聊啊？”
林志华笑笑，合上书：
“有点兴趣，顺便了解下开公司的流程。”
小乐从书本里抬起头：
“志华最近看的书是挺杂的，从编程到法律，现在又是企业管理。”
林志华谦虚道：“瞎看，瞎看。”
隔天苏清瑶问他：
“你怎么开始看《合同法》了？”
她拿起林志华手边的书，翻了翻。
林志华轻描淡写地说：
“多学点总没坏处。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苏清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问。
只是低头继续看她的货币市场经济学。
“对了，”
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打印的材料。
“我爸他们银行最近办了个讲座，是关于中小企业信贷政策和风险控制的。
这是部分资料，我觉得你可能用得上。”
林志华接过那份材料：“谢谢，太有用了。”
他知道，苏清瑶的父亲在商业银行工作，
这些来自业界的真实信息，比书本知识更加宝贵。
林志华的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大量要点、心得和疑问。
他对创业的法律框架和公司治理的基本逻辑，已经有了一个虽初步但极为系统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