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风回到至尊盟后,便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自身武道的打磨与新得功法的研究推演,偶尔也会开炉炼丹,尝试以新得的药材改良或研发新的丹药,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官御天则忙于布置人手,监控各方动向,尤其是了如神与燕藏锋一行的动静。闲暇时,他多半与任千行待在一起,或钻研棋道,将月乘风所授的诸多棋局反复拆解演练;或亲自指点任千行武功,将自身对《威龙神掌》的感悟以及一些魔剑遗族的精妙武学倾囊相授,期望他能更快成长。
这一日,父子二人在校场对练。官御天有意试探任千行近日进境,出手逐渐加重。任千行被逼至极限,体内真气自然流转,剑法陡然一变,一股决绝、凌厉、仿佛要斩断一切的恐怖剑意骤然爆发,虽只泄露出一丝,却让官御天脸色骤变!
他猛地收掌后撤,厉声喝道:“千行!住手!”
任千行被喝得一怔,收敛剑气,不明所以。
官御天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内力迅速探入其经脉,脸色愈发难看:“你……你何时修炼了《一剑隔世》?!” 声音中充满了惊怒与难以掩饰的担忧。
任千行见隐瞒不住,只得承认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于族内秘地发现了《一剑隔世》修炼秘籍,因见其威力巨大,便偷偷修炼。
“胡闹!”官御天又急又气,“你可知这《一剑隔世》乃是何等凶险的武功?!此乃我族禁忌之招,历代修习者,轻则经脉重创,武功尽废,重则心智被戾气侵蚀,堕入魔道,甚至爆体而亡!你感觉如何?体内经脉可有隐痛?运功时心神可否宁静?”
任千行被官御天这番疾言厉色与话语中透露出的可怕后果骇住了,细细感应自身,果然发现经脉有些许隐痛,运功时也偶有心浮气躁之感,顿时慌乱起来:“师父……我,我不知后果如此严重!那……那可有何解决之法?”
官御天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他自身也受《先天罡气》与《一剑隔世》的隐患困扰,苦无良策。忽然,他脑海中闪过月乘风的身影,想起之前与其探讨武学,月乘风对这两门武功弊端的深刻洞察以及提出的初步解决思路。
“或许……有一人可以一试。”官御天沉吟道,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随我来!”
他当即带着心神不宁的任千行,再次找到了月乘风。
密室中,官御天没有绕圈子,直接将任千行偷练《一剑隔世》以及自身《先天罡气》的隐患再次郑重提出。“月先生,”官御天语气诚恳,“先生学究天人,对武学见解非凡。官某思前想后,普天之下,或许唯有先生,有能力寻得解决这两大隐患之法。”
他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两份秘籍摹本——完整的《先天罡气》与《一剑隔世》。“官某愿以此二者全篇相托,请先生研读。不求先生立刻解决,只望先生能寻得缓解乃至根除之道。”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而真诚,“此外,官某只有一个不情之请,此二者乃我魔剑遗族不传之秘,还望先生阅后,勿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