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愧疚,
“我们也有错,该早点把这些事告诉你,不该让你醒了之后像个局外人,独自憋着委屈。”
她抬手托住阮苡初的后脑,让她能更安稳地靠在自己颈窝
“不要将所有的包袱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阮苡初的鼻尖蹭着她颈间,她当然知道,可道理越是明白,心头的酸涩就越汹涌。
她从前只当大姐姐的安排是深思熟虑,却从不知道阮苡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那么多。
她沉浸在自我否定的旋涡里,若不是因为她,幕后之人不会紧的那么紧,她身边的人也不用活得这么累。
就算是送堇雾回妖族,这一路上必定危机四伏,
可阮苡谙连沿途可能遇到的伏击算计好了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给自己那个令牌
她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安排好了,而自己就像个被推着走的木偶。
这样一来,更显得她一点用都没有
“我就是觉得难过。”
沈乐舒停下摩挲背脊的动作,食指抵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拭去阮苡初颊边的泪痕,目光里满是认真
“我知道,但是不可以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带着堇雾走,是在替我们闯一条生路,阿谙谋划全局,是在为我们守一片退路。我们各司其职,从来没有谁比谁更有用的说法。”
忽然想起什么,从枕边摸出一枚小巧的铜鱼符,塞进阮苡初手心
“这是阿柔让我转交给你的,若是遇到不可逆的伤害时,可将自身神魂与毕生修为封入符内。这可是保命神器,你看,我们都在为你铺路,可这条路最终要靠你自己走下去,这怎么能叫没用呢?”
阮苡初掌心握着铜鱼符,冰凉的金属触感在掌心慢慢回暖。
沉默了许久,眼睫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直到沈乐舒的气息又近了几分,才闷闷地 “嗯” 了一声。
见她心结渐解,沈乐舒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
翻身跨坐在阮苡初的腿上,动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对方的脖颈,
指尖轻轻勾着阮苡初颈后松散的发梢,将身子贴得更近
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阮苡初泛红的眼尾,随即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唇瓣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她感受到阮苡初的身子微微一僵,
随即又放松下来,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也悄悄收紧了些。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沈乐舒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贴着阮苡初的耳畔轻轻呢喃。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几分痒意,让她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耳尖更添了层薄粉。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你要是还没从妖族回来,我和阿谙她们就去找你好吗?”
微微侧头,唇瓣轻触阮苡初的耳垂,落下细碎的吻,手则顺着对方腰侧缓缓上滑。
“到时候我们就在妖族的桃林里搭个小竹屋,白天看漫山桃花,晚上听溪水流淌,然后种些菜,养些家禽,养只猫,安安稳稳地生活~”
阮苡初被颈间作乱的温热气息惹得浑身发麻,喉间溢出一声嘤咛,呼吸急促起来。
“别...”
要是现在折腾她,会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