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房门,阮苡初便看见沈乐舒靠坐在床头发呆,乌发松散地垂在肩头,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床单上的绣纹。
开门声划破寂静,沈乐舒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是阮苡初的瞬间,
愣神了片刻,眼底的空洞立刻被光亮填满。
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床下跑,径直扑进阮苡初的怀里,“你...”
阮苡初见她光脚踩在地上,眉头皱起,弯腰便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床边,
“我什么我?倒是你,光着脚就乱跑,不怕着凉?”
被抱在怀里的沈乐舒顺势圈住她的脖颈,脸颊贴在她的肩头,
轻轻蹭了蹭阮苡初的颈侧,
“我以为你不等我醒,就悄悄走了。”
阮苡初在床沿坐下将她放坐在腿上,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腿上,
手探进被子握住她微凉的脚踝,手掌带着暖意轻轻摩挲着,驱散着寒气,
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嗯?有事瞒着我?”
沈乐舒的脚踝被温热包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心里暗叫 “不妙”。
垂着眼帘,指尖紧张地绞着被子,脑子里飞速运转,想找个合理的借口,
原本以为阮苡谙会提前跟阮苡初解释清楚前因后果,没料到一时情急,竟不打自招了。
“怎么不说话?”
阮苡初见她这副沉默模样,眼底的笑意更甚,
握在脚踝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语气里的 “逼问” 意味愈发明显,
“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
要不是她脑瓜子转得快,还真被她大姐姐给瞒过去了,还有沈乐舒也是。
自己昏睡的这一个月里,她们恐怕已经暗中部署了无数计划,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参与!
沈乐舒知道再瞒下去也没用,只能慢慢抬起头,眼神心虚地闪躲着
“你一醒就折腾我,也得让我有时间说嘛~”
“合着我的错?” 阮苡初反问。
沈乐舒被她这副 “又凶又软” 的模样逗得忍不住弯了眼,
索性有台阶就下,飞快地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身子往她怀里又偎了偎,
“就是你的错!”
阮苡初松开握着脚踝的手,转而圈住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后腰凸起的骶骨,
“嗯,我的错,你和阿姐她们的谋划你不想说是我的错,想方设法把我送走也是我的错。”
“不是的!” 沈乐舒听出她话语间的情绪,猛地抬起头,眼底的狡黠瞬间褪去,只剩下急切
双手慌忙握着阮苡初的手腕,“我没有想瞒着你!我...”
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阮苡初腕间的肌肤,试图在慌乱中理清思绪
阮苡柔刚醒的时候,身子虚得很。
幸好阮苡初先前派去潜伏在阮、沈两府的小纸人时不时会把府里的动静传过去,她才有安稳休养的时间。
后来玫洛将阮苡初的怀疑说与了阮苡柔听,心中担心雪流萤,
只休养了半个月,便不顾阮苡谙的劝阻执意回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