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
听到这句干脆的拒绝,玫洛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垮着肩膀放下手,小声嘟囔了句:“好吧。小气巴拉的~”
也没再继续纠缠 ,也知道阮苡初若是真不想,再磨下去也没用,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阮苡初听着她的嘀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这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总不能跟她解释 “碰了耳朵会浑身发软” 吧?
为了避开这个让她窘迫的话题,她赶紧转了话头,朝门外瞥了眼,夜色已深
“这个大晚上的你过来干嘛的?总不能是专门来跟我要摸耳朵的吧?”
玫洛一拍额头,想起自己深夜过来的目的,把方才的失落抛到了脑后,
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到阮苡初面前,
“差点忘了正事!是有柔姐姐的信!”
一个月以来沈乐舒常常整宿整宿不合眼,饭也只是胡乱扒几口,天天就那么守着昏睡的阮苡初,看得她都着急,
如今阮苡初也醒了,心头悬着的试图也终于落了下来,
现下就是阮苡柔那封刚送到的信了。
半月前,阮苡柔突然仓促返回阮府,走时只含糊提了句 “有要紧事需处理”,便匆匆离去,未曾多言。
如今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宜要向沈乐舒交代。
阮苡初走到桌前,将信放在桌上,拿起茶壶给玫洛斟了杯冒着热气的清茶,示意她在桌边坐下。
她阿姐回阮府了?是有什么发现了吗?目光在桌上的信封一扫而过,
缓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沈乐舒熟睡的侧脸上,抚上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阮苡柔她们三姐妹之间联系是不需要书信来往的,这封信还是先不看为好...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将滑落的被角轻轻掖好,转过身看向玫洛,
“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玫洛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温热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
说起来这事确实有些奇怪,蛊虫钻进阮苡初灵脉时,她瞬间就没了意识。
可诡异的是,在她昏迷的瞬间,那蛊虫竟像被冻住了似的,在灵脉附近一动不动了。
而阮苡谙赶来,见她灵脉波动异常,便封印了她体内的妖力与灵力,怕蛊虫又突然动起来,借她的能量进一步滋生。
沈乐舒在感应到阮苡初出事,拿到了松针灰,便立刻用传送赶了回来,
在蛊虫被逼出来时却已经成了干尸,可阮苡初就是醒不过来。
阮苡谙检查了好几次,她灵脉并没有受损,身体也没有蛊毒残留,可她的意识就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似的,
阮苡初指尖轻轻摩挲着沈乐舒的发梢,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玫洛的话,
想到了那个梦境,难道和那两个女子有关?
“那大姐姐有没有说,那蛊虫为什么会突然那样?”
“谙姐姐也说不准。” 玫洛捧着茶杯摇了摇头,“她只说你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克制它。”
正思忖着,床上的沈乐舒突然轻轻哼唧了一声,眼睫颤了颤,像是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