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征兆(2 / 2)

阮苡初分明是在意她的伤,又不是真的冷落她。

可是心里又憋着股气,气对方当时没伸手挽留。

在这种又懊恼又不服气的情绪里挣扎了许久,还是拉下了脸,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原本的房门,想着就算不说话,至少先回房睡觉。

房间黑漆漆的,她摸黑走到床边,摸索了半天,床榻上空空荡荡,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点了灯,光晕里只有些散落的衣物和锦被,哪里还有阮苡初的影子。

心里莫名一慌,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难道又像以前那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双手攥紧,强迫自己压下慌乱,现在情况不明,她不会到处乱跑的,说不定口渴,出去找水去了,

对,肯定还在院子里。

刚想转身出门找,门口一只雪白的小貂跌跌撞撞晃进来,从沈乐舒身边经过,跳到床边还很讲究的掐诀给自己的爪子清洗了一下,

这才满足的钻进被窝滚了一圈,不满抱怨着:果然还是床舒服,她真是脑子有问题才想着在屋顶睡觉,

沈乐舒不和她睡觉,亏的是她,哼,谁稀罕和她睡似得,

没认识她沈乐舒之前的那么多年,都是独自睡的,没有她还睡得更好呢,她最好以后都不要和自己睡!

此时站在床边的沈乐舒:“....”

看着被窝的“小鼓包”,上前坐在床边戳了戳,“对不起,阿初,你原谅我好不好?”

被窝里的白貂却没半点动静。

阮苡初此时酒意上来,又折腾了大半夜,早就没了多余精神理人,刚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乐舒又等了片刻,见被窝里的 “小鼓包” 始终没动静,轻轻拉开被子一角,望着雪白的小貂蜷成一团,眼睛闭得紧紧的,无奈地笑了笑,

脱了外衫,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将那团软乎乎的白貂拢进自己怀里。

阮苡初醒来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暖融融的感觉裹着全身。

迷迷糊糊动了动爪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拢在怀里,毛茸茸的爪子还搭在人家胸口上。

第一反应是懵圈。

混乱的脑子才慢慢拼凑起昨晚的片段, 沈乐舒不是闹脾气不和自己睡吗?后来自己喝了酒、好像还变了貂?再之后的事,就没什么记忆了。

慢慢挣开沈乐舒的手,想趁人没醒变回来,结果刚动了一下,怀里的人就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沈乐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头顶响起:“醒了?”

阮苡初瞬间不动了,“嗯”

等沈乐舒松开手,立刻翻身下床,周身微光一闪变回人形。

背对着沈乐舒整理衣服,“你不是不和我睡吗?”

沈乐舒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头,目光落在阮苡初紧绷的背影上,似笑非笑的调侃:“所以你大半夜喝酒?还跑去屋顶待着?”

阮苡初指尖顿了顿,没接话

现在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酒劲还没完全散,宿醉让太阳穴隐隐作痛,

比宿醉更难受的,是一整晚断断续续的噩梦。

梦里反复出现的画面,是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沈乐舒怀里,对方的表情模糊不清,只记得那双手抱着自己时的颤抖。

其他场景零碎又混乱,醒来后只剩一片模糊。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脸色悄悄沉了下去,

这样的梦,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