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格外清晰。
阮苡初听见动静忍不住微微侧过脑袋,眼角余光恰好扫到沈乐舒抬手解裙带时露出的肩线,
往下便是纤薄的腰,肌肤白得晃眼,连落在上面的碎发都格外显眼。
心头猛地一跳,连忙飞快转回头,毛茸茸的耳朵尖都泛起了热。
真白啊~
刚冒出这念头,阮苡初晃了晃小脑袋,暗自懊恼: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偏移视线,抬起爪子指着放衣服的柜子,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冷硬些,
“最里面有干净的里衣,是堇雾之前给我备的,料子软和,你要是不嫌弃尺寸,就拿去穿。”
又生怕沈乐舒乱翻她的东西,
“别翻其他抽屉,里面都是我的东西。”
方才那一眼看得她心慌,耳尖的热度半天散不去,干脆把脑袋埋进小抱枕里一动不动的,非礼勿视。
沈乐舒眼角余光瞥见她这副鸵鸟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失落早已散去。
方才她确实因阮苡初 “保持距离” 的话有些低落,可转念想起黎溪之前的叮嘱,再结合阮苡初强调的 “吃亏的是你”,瞬间明白了其中原由
抬步朝着摇篮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摇篮边,蹲下身,碰了碰摇篮边缘柔软的绒布,见阮苡初依旧埋着脑袋不动,晃了晃摇篮的侧边,
“阿初,你能不能起来帮我找一找?我实在分不清哪个是最里面的抽屉。”
阮苡初在抱枕里憋了半天,本就有些气闷,听见这话更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多大的人了,连个抽屉都找不到?
她不耐烦地从抱枕里翻出身,刚一抬头,视线就直直撞进了沈乐舒的领口
抹胸堪堪裹住胸口,弯腰时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
吓得猛地往后缩了缩,小爪子在窝里胡乱扒拉着,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你你你!!!!!”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阮苡初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快要烧起来,连忙将抱枕抓起来死死捂住了眼睛,心里又急又羞
这人怎么不知道穿件外衫!青天白日,不对,是黑天半夜的,就这么露着,真是不把她当外人吗?不知羞!!!
沈乐舒憋着笑,酝酿了一个极度委屈的模样,抬手去拽她手上的抱枕,
“大家都是女子,看看又没什么, 还是说,阿初觉得自己的身材没有我的好,所以才不好意思看?”
???
阮苡初抱枕里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沈乐舒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什么身材好不好的!她什么时候想过这种问题了!小爪子气得在窝里蹬了蹬,
本想吼一句 “你胡说什么”,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带着点莫名的较真
“你、你看过很多女子的身子?”
不然她怎么会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冒出 “大家都是女子,看看又没什么” 这种话来?难不成还真跟别人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