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那些欠了命的、欠了债的,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都拿回来的。”
沈乐舒反手搂住她的腰,
“我陪你一起。”
阮苡初亲了亲她的脸颊算是应下。
片刻后,松开手臂,看着沈乐舒认真的眉眼
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退出沈乐舒的怀抱,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转向玉棺的方向,耳根泛起薄红。
“走了。” 她转过身,率先迈开脚步,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过的沙哑,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利落,
沈乐舒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快步跟上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她偏头看着阮苡初的侧脸,轻声问:“还想起些什么吗?”
阮苡初摇了摇头,立马又点了点头,
“中蛊的时候....想起了你。”
沈乐舒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明显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浓浓的好奇取代
“想起了我什么?”
她其实一直想问,阮苡初在蛊毒发作时,意识模糊间反复唤着 “阿舒”,那声音里的依赖,总让她心头泛起说不清的涟漪。
阮苡初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蜷缩了一下,目光落在前方跳动的火光上,
“我想起...为什么会在蛊发作时唤你的名字。”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带着点怀念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你穿了件月白的裙子,坐在后山的桃花树下,仰着头看天,就盯着那么一角发呆。”
阮苡初的声音渐渐轻快起来,
“风把花瓣吹得你满身都是,连发间都落了好几片,你愣是没反应,活像个木头桩子。”
沈乐舒听着,眼底的诧异慢慢化开,漾起温柔的涟漪。
她确实记得那一天,彼时刚从家族的束缚中暂得自由,在后山等阮苡柔,正对着天空走神,压根没留意到身后悄悄站了个人。
“后来你突然转头,看见我就坐在不远处看你,脸一下子就红了,”
阮苡初侧过头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还笨手笨脚的去拍身上的花瓣,结果越拍粘得越牢。”
沈乐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她的掌心:“哪有你说的那么傻。”
“就是那么傻。” 阮苡初哼了一声,嘴角却扬得更高,“可不知道为什么,蛊毒最凶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偏就清清楚楚浮现出你那天的样子。白裙子,桃花瓣,还有你脸红的模样... 像道光似的,让我下意识就想抓住。”
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阿舒”。
沈乐舒停下脚步,走到阮苡初的身前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原来那时候,你就记住我了。”
阮苡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挣了挣手想往前走,反而被握得更紧。
抬眼望进沈乐舒的眸子,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也映着跳动的火光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早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