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舒顺势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
“你被那个老东西盯上了嘛,你的‘合欢蛊’才刚解,身子骨还虚着,那老东西又最擅长控蛊,我...”
“所以你就强行把我关在里面,不许我出来?”
阮苡初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可搂着她腰的手没松半分,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沈乐舒,你真是讨厌死了。”
颈间的发丝蹭得人发痒,沈乐舒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抵着阮苡初颈后的肌肤蹭了一会,坐直身子,双手捧着阮苡初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认真
“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情况那么急,我怕你一出来就跟他拼命,你灵力还没稳...”
“我知道把你锁起来不对,可当时情况那么急,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你要是气不过,打我骂我都行,别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我,我... 我怕...”
阮苡初看着她那发红的眼眶,刻意憋住的火气就泄了大半,心头软塌塌的。
“啧,” 她别开脸,故意不去看沈乐舒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红,她就没辙了
只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硬邦邦的,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腰,
“起来,像什么样子,多大的人了,还赖在别人腿上,像话吗?!”
沈乐舒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抵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十足的耍赖模样
“你不亲口说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阮苡初终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圈住沈乐舒的腰,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她能靠得更稳些。
眼神都柔和了许多,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说的话你从来都当耳旁风。”
沈乐舒在她肩头闷笑出声,乖乖的没再顶嘴,只是把脸埋回她颈窝,安安静静的趴着。
阮苡初拍着她的后背:“你是不是也想起些什么?”
沈乐舒在她肩头僵了一下,埋在颈窝的脸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带着点犹豫
“想起你不要我了。祭坛塌的时候,火都烧到脚边了,我哭着求你跟我走,你只是站在那里对着我笑,笑得我心头发慌... 好像我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被那记忆里灼人的画面刺得心口发疼,沈乐舒突然张嘴,带着点泄愤似的,狠狠咬上了阮苡初的颈侧。
“嘶 ——” 阮苡初猝不及防,低嘶一声
颈侧传来清晰的痛感,带着点温热的湿意。
愣了愣,垂眸看向埋在颈窝的人,那点被咬伤的愠怒很快被眼底的无奈取代,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
“沈乐舒,你属狗的?说咬人就咬人。”
沈乐舒没松口,反而用牙齿轻轻磨了磨那块皮肉,直到舌尖尝到点淡淡的血腥味,才肯松嘴
用舌尖轻轻舔了舔那道浅浅的伤口,温热的湿意顺着颈侧滑下去,惹得阮苡初颈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哭什么?” 阮苡初清晰的感觉到她压抑的哽咽,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既然想起来了,那我们当初是什么情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乐舒吸了吸鼻子,眼泪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进阮苡初的颈窝,
“黑袍人的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你却转身去护那些素不相识的守山人!你宁愿救他们,都要舍弃我,你根本一点都不在意我!”
“...”
阮苡初一时语塞,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她释放了大眼仔,让它带着受伤的孩童先撤,转身被黑袍人从背后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