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苡初没力气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将脸埋进她颈窝,大口喘着气,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乐舒的心瞬间软了,抬手轻轻拍着阮苡初的后背,顺着脊椎的弧度一点点往下
声音放得极柔
“对不起... 是我太急了。”
怀里的人只是闷闷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往她颈窝埋得更深,
沈乐舒便不再动,只是维持着相拥的姿势,感受着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
过了许久,阮苡初才缓过劲来,声音闷闷的从颈窝传来
“你体力这么好的吗?”
沈乐舒亲了亲她的唇角,带着几分戏谑
“看来你还有力气操心这个。”
阮苡初被噎得说不出话,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奇怪的是,刚才还隐隐作祟的蛊毒,此刻竟安分得出奇,那股灼烧般的燥热彻底退了下去,只剩下浑身骨头都快散架的酸软。
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中缘由,只觉得眼皮已经沉重得抬不起来。
“我的蛊退了,” 她往沈乐舒怀里缩了缩,有气无力的警告,
“你要是再这么没节制,我真要生气了。”
那语气里的威胁,更像是撒娇的余韵,没什么杀伤力,挠得人心头发软。
沈乐舒听着她这连训斥都透着倦意的话,用指腹轻轻擦去阮苡初额角的薄汗,
“不闹你了,睡会吧。”
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怀中人能更稳的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阮苡初的腰侧,轻轻拍着
“这次是我逾矩了。” 她低头,看着怀中人耷拉下来的眼睫,语气里满是歉疚,“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阮苡初没应声,呼吸却渐渐变得绵长均匀,胸口随着那平稳的节奏轻轻起伏。
她实在太累了,刚才那句带着警告的话,几乎耗尽了残存的所有力气。
此刻被沈乐舒这么轻轻拍着,困意更是瞬间便将她淹没。
沈乐舒低头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
唇角微微抿着,像是在梦里还带着点小脾气。
她抬手覆在阮苡初的额头上,感受着那片温热
正常的温度,再没有蛊毒发作时那种烫得吓人的灼感。
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原处。
沈乐舒收紧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些,
怀中人似乎被这力道弄醒了些,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含糊的轻哼,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乐舒就这么抱着她,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丝毫不觉得冷。
耳边是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声,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气息,心底暖得发胀。
看着阮苡初恬静的睡颜,沈乐舒发了好一会儿呆。手指轻轻的在阮苡初后背轻轻画着圈,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往身侧摸去
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石壁,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沈乐舒疑惑的皱了皱眉。
大眼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