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她盯着手中的毛巾,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端得十足,
说话的语速倒是快得像竹筒倒豆子似得,“大家都是女生,你有的我也有....我知道你们古人最重名节,要不这样 ——”
手将毛巾绞出水痕,将怀里人的长发拢至一侧,露出泛着潮红的耳后肌肤,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
擦过耳垂时,对方因凉意轻颤了一下,她的动作也随之顿住,手腕僵硬的悬在半空
深吸口长气,话到嘴边又有些泄气,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给救命恩人擦擦身子什么的也算是她的责任,她的手在一直抖个什么劲儿?
“那...大不了咱们结拜成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也行!妹妹给姐姐擦身天经地义,总比烧傻了强吧?”
她觉得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急救逻辑,为什么说出口的时候就莫名的觉得心虚了呢?
大概是觉得古代女生的名节比命还重要的,要是这人醒过来后知道自己不仅被看了个遍,还被摸了一个遍,
万一要悬梁刺腕,还有那青绫绕颈的惨状,嘶——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鬼使神差的补了句:“你....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这时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阮苡初立刻将这声呢喃当作默许,紧绷的肩头松垮下来,手中的毛巾也跟着加快了擦拭的节奏。
湿冷的布面掠过锁骨、颈侧,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水痕,随着擦拭的动作渐渐蒸发
直到对方身体的温度渐渐正常,阮苡初悬着的心终于归回了原处,
念及对方后背的伤处,换了温毛巾轻拭伤口周遭,血痂与汗渍遇水渐软,
怀里的人本能的瑟缩了下,她连忙收力,嘴里说着安抚的话,将药又重新上了一遍,直到药完全渗入伤口缝隙
特意避开了最敏感的创面,贴好纱布,重新找了身合适的衣服给换上后
才如蒙大赦的将人轻轻放回床榻,拉过锦被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仍泛着薄红的睡颜。
一切妥当,阮苡初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扶着床沿刚想撑起身,胃囊就感觉像是有一种被掏空的坠感,还伴随着一些钝痛。
手攥紧床沿的锦缎,一阵黑翳突然漫过眼底,整个人都往前晃了两晃,
强忍着眩晕感,往床头挪了挪,蹙眉把额角抵在冰凉的床柱上,听着腹中传来的鼓声’,有些不满的嘟囔:好饿啊 ——
宿主想吃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冷不丁响起。
你还能点外卖?
不能。 系统顿了顿,阮府地窖里倒是存着些面粉和糙米。
你就不能给我做好吗? 阮苡初垮下肩膀,有些失望。
抱歉,烹饪模块尚未激活,无法提供成品餐食服务。 系统的回答毫无温度。
行吧行吧。 她揉着发瘪的肚子,转头瞥了眼床上沉睡的人,果然还是要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