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暖暖的接过手炉晃了晃,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模样,
“再不去,母亲该说我不懂事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见老夫人弯腰,嗔怪弹了她额头一下
“小没良心的。”
等雕花木门彻底合上,廊下的脚步声渐远,阮苡初才敢掀开锦被下床,
坐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去去口中苦味,凉茶入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放下手中茶杯,双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开始梳理起了自己了解到的世界观,
原主阮苡柔,和自己的名字一字之差,是大纪朝阮府二小姐,十日前雪天路滑,不慎跌入水塘,醒来时便被她这个 “异世魂灵” 占了躯壳
除了那晚在梦中出现的白衣女子,其他的不管是线索还是思路一点头绪都没有,果断选择了那句“既来之,则安之”的说法
结合书上说这是个 “人妖共存” 的时代,阮苡初有一瞬间的愕然,别说妖了,她连只精的影子都没见着,叹了一口气
若有所思敲着桌面,雾蒙蒙的记忆里,还有些零零散散关于阮府的一些信息
阮府是有名的 “清贵之家”,阮苡柔祖父算是有名捉妖师,父亲专司接待妖族使节,母亲和父亲恩爱和睦,还有一个姐姐,
而西跨院终年锁着,听说是 “安置犯了错的妖”
哎...
她来这么久还没机会出这个房门呢,
每天不是参汤就是睡觉的,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不禁又想起在清醒时偶尔听见丫鬟们在廊下与人私语:“二小姐许是冲撞了... 您瞧她腕间那道红痕,莫不是妖气入体?”
腕间红痕...
想到这撩起衣袖,那道蝴蝶形的淡红印记果然还在,拇指摩挲了会那印记,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冷风卷着几片雪花扑在脸上,仰头对着空气呵出白雾,看那团水汽在冷风中迅速消散,
手不自觉的攥紧梦中人塞给她的那一块玉佩,
应该是原主贴身之物,挂绳用的是别国的冰蚕丝,绳结样式却是书中记载的 “魂结”,
梦中人,玉佩,红痕,妖气几者之间或许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吧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阮苡初没注意到,桌上的杯中的茶水突然泛起涟漪,
腕间红痕蓦地发烫,与腰间玉佩表面同时泛起荧荧微光
两股异状硬生生让她她从混沌思绪中抽离
垂眸看着玉佩泛起的红光,微微皱眉,鬼使神差将玉佩贴近手腕那道泛红的伤痕。
下一秒,整间屋子的温度骤降,案头的书籍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簌簌翻卷
阮苡初望着这诡谲场景,只觉后颈寒毛骤起,一股凉意顺着脊骨直窜头顶。
猛地撤回玉佩,屋内异动戛然而止,温度回暖如初,仿佛方才的异象只是错觉。
摸了摸腕间红痕,刚刚泛起真实的灼感已恢复如常,唯有玉佩绳结上的 “魂结”,此刻拧成了一个陌生的死扣。
冷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阮苡初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
捏着玉佩踱步到床边坐下放空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