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江辰会这么说。他试探着问：“江辰副局长说笑了，您日理万机，怎会特地来拜访？”
“再忙，也该抽时间看看不同的世界。”江辰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只是来旅游，“华夏有句古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光明教能传承千年，必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能给我们金盾局一些启发。”
他话锋一转，聊起了光明教的历史和教义，从早期的传教历程到近代的慈善活动，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做足了功课。
菲利普越听越惊讶，渐渐放下了戒心，开始和江辰攀谈起来。他发现江辰虽然是东方的强者，却对西方文化颇有了解，而且谈吐风趣，见识不凡，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会客厅的门被推开。
一位身着白色教袍的老人走了进来，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仿佛能看透人心。正是光明教教皇，格雷戈里。
“江辰副局长，久仰大名。”格雷戈里的声音苍老却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教皇陛下客气了。”江辰站起身，微微颔首，没有丝毫卑躬屈膝，却也不失礼貌。
格雷戈里在主位坐下，目光在江辰身上打量片刻，缓缓开口：“江辰副局长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是陆地神仙，真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您此次到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绕弯子，直接点破——能坐到教皇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傻子，江辰的客套话瞒不过他。
江辰早有准备，笑了笑：“实不相瞒，一来是仰慕光明教已久，特地来拜访；二来，是想和教皇陛下探讨一些关于‘净化邪祟’的问题。”
他没有提圣光项链，而是从黑骨门的邪术说起，讲述了魔气对人体的侵蚀有多可怕，又提到了华夏境内一些类似的邪恶势力，语气诚恳：“这些邪祟害人不浅，光明教作为倡导正义的圣地，想必也对这类事情深恶痛绝。不知教皇陛下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格雷戈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没想到江辰会从这个角度切入。他沉吟片刻，缓缓道：“邪不胜正，一切黑暗终将被圣光驱散。光明教的教义，便是引导世人向善，远离邪恶。”
“话虽如此，可已经被邪祟侵害的人，该如何拯救？”江辰追问，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比如……一个被魔气侵蚀，濒临死亡的人，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逝去吗？”
菲利普在一旁听着，隐约猜到了什么，却识趣地没有说话。
格雷戈里看着江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若真是天命难违，强求也无益。”
江辰心里一紧——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但他没有放弃，反而露出一丝苦笑：“或许在教皇陛下看来是定数，可对我而言，那是活生生的人，是我必须要救的人。我相信光明教的‘圣光’能带来希望，就像你们相信圣光能普照大地一样。”
他的语气无比真诚，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却又不失尊严：“所以，我想向教皇陛下请教，如何才能借助圣光的力量，净化那深入骨髓的魔气？”
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格雷戈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没有立刻回答。
会客厅里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微妙。
江辰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这一步棋走对了——比起直接索要圣物，先从“请教”入手，更能让对方接受，也更能体现他的诚意。
他相信，以格雷戈里的身份和光明教的教义，只要他把姿态放低，把理由说透，未必没有机会。
窗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仿佛预示着这场东西方强者的会面，将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江辰握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圣光项链，救回倪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