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雪亲自将林凡送入仙宫最核心的疗伤圣地——玄冰玉髓室。室内中央是一方万年玄冰玉髓床,散发着至寒至纯的生机。她小心翼翼地将林凡平放在玉髓床上。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他。”凌清雪对跟进来的剑无痕等人轻声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定。
剑无痕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昏迷的林凡,默默点头,与刑战等人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室内只剩下两人。凌清雪打来灵泉,仔细为林凡擦拭脸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她取出北冥仙宫珍藏的“九转还魂丹”,小心喂入林凡口中,并以仙力化开药力。然后,她盘膝坐在玉髓床旁,双手抵住林凡掌心,持续不断地渡入太阴仙力,引导药力修复他受损的经脉和神魂。
时间一天天过去。凌清雪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她看着林凡的脸色从苍白渐渐恢复一丝红润,气息从微弱变得平稳,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期间,林凡偶尔会陷入梦魇,身体颤抖,口中无意识地念着“师尊”、“瑶光”、“守护”等词语。每至此时,凌清雪便会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抚,直到他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凌清雪那张近在咫尺、写满疲惫与担忧的绝美脸庞。
“你……醒了?”凌清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如释重负的惊喜。
林凡看着眼前女子通红的眼眶和略显憔悴的容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感受着体内缓缓复苏的生机和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明白是眼前这位清冷如雪的仙子,在他最危难时刻,不离不弃地守护着他。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温暖的气息。经历生死,有些情感,已无需言语。
“谢谢……”林凡轻声道,声音还有些虚弱。
凌清雪微微摇头,移开目光,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低声道:“是你救了我们大家。该说谢谢的,是我,是北冥仙宫,是所有被你所救的人。”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林凡反手轻轻握住。
“也谢谢你,守着我。”林凡看着她,目光清澈而真诚。
凌清雪娇躯微颤,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只是脸颊更红了些,轻轻“嗯”了一声。
玄冰玉髓室内,寒气氤氲,却仿佛有春意悄然萌发。历经血火淬炼与生死相依,两颗年轻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靠得越来越近。而外界,关于混沌真仙为救北冥圣女重伤、圣女悉心照料的传闻,也已悄然在联军中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