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了……”江初月放下挡眼的双手,一脸遗憾的接话。
他剑眉微挑:“嗯?可惜什么?”
她连忙摆手道:“没……没有的事。你听错了!对了,你有伤在身,怎么起来了?”
宇文拓回道:“太医们医术确实精湛,臣这么重的伤,不过十日便已好了大半。臣继续住在这宫里也不太方便,想着今日便回府,在府里休养几日估计也差不多了。”
一听他要出宫,江初月急道:“还没完全好,怎的就要出宫了?你也说宫里的太医好,万一你现在回府,府医的医术不精,又把你治坏了怎么办?”
他笑道:“怎么会治坏,愈合的伤口总不能在府医的治疗下又裂开吧?”
“这,这……”江初月厚着脸皮道,“这可说不定!”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似就是这么回事,宇文拓忍不住逗她:“那么微臣恳请太后拨一个太医去宇文府,也好指点一下府医。”
江初月摇头:“那怎么行,太医们都忙的很,光治疗宫里的贵人们都够了,不好出宫。”
“这样啊。”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之意,“那太后的意思是……”
她脱口而出:“你留这,在伤完全好之前,哪也不许去。”
话音刚落,江初月觉得自己留人的行为忒主动了些,正想着如何找补,却见宇文拓低头笑了声,又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臣想起来,臣的母亲管束臣父亲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这番话初听轻飘飘的,却不能细想,越想越令人脸红心跳。
他竟然……
竟然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与夫妻相比较。
江初月强装镇定,耳朵却不配合的红透了一半,心中暗暗将他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宇文将军这话说的……也不怕哀家多想。”
“为何怕?”
“呃……”江初月好奇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新寡你又未婚,咱们还是要讲究一下男女大防的吧。你方才说的话,往严重了说,有调戏哀家的嫌疑。”
宇文拓回道:“回太后,臣方才是有调戏之意。”
???
这下轮到江初月不会了。
这上过战场的将军,果真和那些文邹邹的书生不一样啊,怎么说话那么直接。
“宇文将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全都知道,臣还知道这段日子太后每日都来看臣,应是对臣有意。”
江初月被戳穿心思,强撑着反驳:“宇文将军,你莫要信口雌黄。”
宇文拓没理她的“威胁”,娓娓道来:“每日上朝,太后均在珠帘后面寻臣身影,然后一动不动盯着臣瞧。”
“臣教皇上武艺,太后佯装来看皇上功课进度,实则一有机会就偷瞄臣。”
“宫宴上,太后也是目光流连在臣身上。”
“敢问太后,您若对臣无意,又怎会这般?”
江初月一时语塞,半晌才回过神来,质问他:“你……你怎么都知道?”
宇文拓回她:“自然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