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答道:“见到了。”
江初月冷声道:“那方才怎么不说的?寻常人见了那么多金银,总要吐露半分的,你倒是藏的严实,是有什么瞒着我和王爷的吗?”
王富贵紧张的身形微抖,鬓角有汗滴下来,他用手慌乱抹去,回道:“大人,方才小人只是忘记了这茬,现在吉祥提了,小人就也想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方才在楼上时,我们也查了死者的包袱,并没有看到这些金银。”
王富贵忙说道:“大人,金银肯定是被凶手拿走了!那富商行为举止大大咧咧惯了,也不知道财不可外露,除了在小人和吉祥面前露过富,肯定也在他处露富过。这不,就被歹人盯上了。”
江初月眼神打量了他一会,又突然上前几步出拳,拳头离王富贵眼睛一寸的距离停下。
再看那王富贵,已经紧张的身体僵直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只眼睛在不停眨着,嘴巴也成一个哦字口型闭不上了。
方才那情形,若是个会武功的,早躲闪到一边了。若武功厉害的,也能徒手接住她的拳。
店家不会武功。
她本来想着这案子可能就是店家见钱眼开,谋财害命。可现在他也无武功,不可能用轻功让地上没有脚印,然后偷袭死者。
想到这,江初月转头向赵云廷眼神示意,他便换了吉祥继续问话。
赵云廷面上看不出喜怒:“吉祥,该你说了。”
吉祥回道:“是,王爷。小人两年前便在福来客栈做活了,一年前,之前的店家把店盘了出去,小人也没走,便跟着现在的店家王富贵干活。”
“这死了的富商是小人做伙计以来最大方的客人。别的客人偶尔被伺候高兴了,随意赏个三文五文的,可这富商居然一出手就是一两白银。”
“小人也不敢私吞,想将钱交给店家。不过店家说这是富商单独给小人的赏银,让小人收下。”
“有一次富商喝酒喝高兴了,又扔给小人一两银子,小人还从他嘴里得知,他给店家的赏银多的离谱,足足二十两银子呢!”
赵云廷转头问王富贵:“是有这回事吧?”
王富贵点头:“回王爷,确有此事。”
赵云廷看着吉祥,说道:“你继续说。”
“好嘞。”吉祥一说到这些赏银,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脸色微红,眼露精光,声音也雀跃起来,“小人拿了银子,对富商的照顾更加细心周到,唯恐他不满意。”
江初月问他:“你一共收到了二两银子?”
吉祥摇了摇头:“一共三两银子。后面有一次富商要外出,小人只是给他叫了一辆马车,他竟又给了我一两银子。”
“难得遇到这样好的客人,可惜居然被谋财之人杀害了。”
审问的第三位是个大夫。
这大夫姓耿,之前是在京郊行医的,攒了些钱想来京城投奔开医馆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