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如梦笑道：“我在万花楼多年，各式各样的男子都见过，对男人了如指掌，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姑娘，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江初月局促点头：“是。”
如梦疑惑：“那你为何让玉烟陪着他？我看这公子也不喜欢玉烟，却没推开她，估摸是个性格内秀的人，不懂拒绝吧。”
江初月知道她看不到结界，但也认真回道：“是我好奇花楼里的样貌，才让他陪我进来，顺便看看花楼姑娘为何被那么多男子喜爱。”
“原来是这样。”如梦点头，又给江初月倒了一杯酒。
对面的洛川听到她俩的窃语，不动声色地用手中的折扇将玉烟拨远了些。
玉烟想再贴近他时，如梦给玉烟使了个眼色，她便恹恹作罢，也学着如梦只倒酒布菜，再无逾矩。
不过她的眼神却始终流连在洛川脸上，万花楼难得来了位如此俊俏的郎君，她摸不得，难道还看不得嘛，大饱眼福也是好的。
洛川却只管正眼喝酒吃菜，眼神丝毫没落在玉烟身上。
如梦看到这些，又悄悄和江初月说道：“姑娘，你的这位郎君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如烟可是我们万花楼仅次于头牌的人儿，妩媚动人，好多达官贵人都喜欢点她作陪，郎君居然不为所动。”
江初月知道洛川在听她俩说话，故意对如梦说道：“兴许是因为我坐在这吧，要是我走了，那可就不一定咯。”
洛川听到她的话，酒杯微晃。
很好，他的小狐狸最近皮痒痒了，等他回去就给她治治！
两人吃饱喝足，正要起身离去，却听到外面有争执声。
“爷，奴家只陪酒，不卖身的，求您放了我吧！”
“贱人，花楼里哪有不卖身的姑娘，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银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今夜我偏要带你走。”
如梦惊地站起身来：“是花楼头牌温沁儿的声音。她容貌倾城，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在这花楼是卖艺不卖身的。”
江初月手快开了门，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脸通红，应是喝了不少酒，正抓着温沁儿的左手想将她拉下楼梯。
温沁儿满脸惧意，右手拽住楼梯扶手和中年男子僵持着，却也不敢出言得罪贵客。
她小脸煞白，只不断求饶着：“爷，求求您放过奴家吧，奴家只陪酒唱曲的，不能随您出门。”
中年男子挥手打开温沁儿拽在楼梯上的手，继续将她往下拉：“不行，今夜你必须跟我走，不然我一把火将这万花楼烧了。”
李妈妈在厨房间催菜，被小厮通知有闹事的便急忙赶来劝解。
“王大官人莫生气，楼里有其他的可人儿，我给您挑一个带回府如何？沁儿这丫头确实不方便出去，还请您谅解。”
中年男子满口酒气，不依不饶：“李妈妈，我来你这万花楼也不下百次了，花在温沁儿身上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千两了，就让她陪一晚怎么了？”
“这……”李妈妈有些为难。
中年男子是春林镇县丞的侄子，她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