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将护绣符贴在绣架上,符纸泛着金光,绣坊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温暖,之前昏迷的赵家姑娘的魂灵顺着金光飘出,灵汐立刻用守心玉护住,将其送回姑娘体内。
赵家姑娘睫毛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我的嫁妆”。
可就在这时,绣坊的后窗突然被撞开,一个黑袍人提着绣刀冲进来,刀身上缠着噬魂线,是五毒教的残党!
“你们毁了我的绣煞,我要让你们都变成绣傀儡!”
他挥动绣刀,噬魂线像毒蛇般向我们缠来,
“这线能穿透魂灵,缠上就再也别想挣脱!”
柳娘突然将剩余的醒绣藤汁液泼向黑袍人,汁液遇噬魂线化作金光,黑袍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绣刀“咔嚓”断裂。
李警官趁机射出镇魂枪,金光击中黑袍人胸口,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还不甘心地嘶吼:
“五毒教不会亡!”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绣坊里,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腥气。
我们用醒绣藤汁液彻底清理了绣坊的线轴和绣品,将所有噬魂线付之一炬,火焰中没有黑烟,只有淡金色的光——那是邪力被彻底驱散的痕迹。
柳娘将《绣经》递给我们,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书里记着各种护绣驱邪的法子,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或许能用得上。”
她摸着恢复鲜红的绣帕,声音带着愧疚:
“绣品是用来传递心意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是我被仇恨蒙了心,差点害了全镇人。”
灵汐将这次的经历补充进《两界守护录》,在书页上画了绣架、噬魂线与醒绣藤的图案,旁边写着:
“处暑寻绣破线祟,绣娘传经护魂安。守护从非仅靠法器,一瓶藤汁的正气、一本绣经的智慧,亦是驱散邪祟的屏障。”
离开锦绣镇时,夕阳将绣坊的窗棂染成金色,苏绣娘正领着学徒们绣新的秋帕,柳娘则在绣坊后院补种醒绣藤的幼苗,秋风卷着绣线的清香飘满全镇,再无之前的诡异冷寂。
我看着手中的《绣经》,突然明白,守护人间的安宁,不仅要对抗绣品中的邪祟,还要守住“器物传情”的初心——是柳娘手中的醒绣藤,是绣娘代代相传的刺绣规矩,是这些藏在针脚里的坚守,共同护住了村民的魂灵与生活的温情。
路上,阿辰拿着一方新绣的桂花帕,轻声说:
“原来连传递心意的绣品都藏着这么多门道,既能暖人心,也能藏邪祟,关键看握针人的初心。”
李警官点头:
“五毒教的残党总想着用最贴近生活的器物害人,却忘了器物本是承载善意的,邪祟再阴险,也敌不过人心的温情。”
灵汐摩挲着《两界守护录》的书页,指尖划过之前记录的案件:
“这一章写的不是破案,是‘唤醒’——被邪祟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了对生活的善意;只要能唤醒初心,再错的人也能成为守护人间的力量。”
回到守护司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将《绣经》和剩余的醒绣藤汁液妥善收好,又在《两界守护录》的末尾,添上了一行小字:
“绣传心意,线藏邪祟;心守温情,邪自退散。”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泛着柔和的光,我们知道,五毒教的残党或许仍在暗处窥伺,但人间的温情与初心从不会熄灭。
那些藏在绣经、酒经、竹经里的生活智慧,那些在迷途后被唤醒的善意,早已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往后无论邪祟借何种器物作祟,都终将在这份温情与初心面前消散,让人间的每一件器物、每一份心意,都只余生活的暖意,再无邪祟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