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将护酒符贴在酒窖梁柱上,符纸泛着金光,酒窖里的酒香突然变得清甜,之前昏迷的张屠户的魂灵顺着金光飘出,灵汐立刻用守心玉护住,将其送回张屠户体内,张屠户喉咙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酒”。
可就在这时,酒厂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黑袍人提着酒壶冲进来,壶身上缠着噬魂浆,是五毒教的残党!
“你们毁了我的酒煞,我要让你们都变成酒傀儡!”
他挥动酒壶,壶嘴喷出暗褐色的酒浆,向我们泼来,
“这酒浆里加了三倍腐魂酒曲,沾到就会被吸走魂灵!”
阿酒突然将剩余的醒酒根粉末撒向黑袍人,粉末遇酒浆化作金光,黑袍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酒壶“咔嚓”碎裂。
李警官趁机射出镇魂枪,金光击中黑袍人胸口,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还不甘心地嘶吼:
“五毒教不会亡!”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酒厂中,只留下一缕刺鼻的腥气。
我们用醒酒根粉末彻底清理了酒厂的酒浆和酒曲,将所有噬魂浆付之一炬,火焰中没有黑烟,只有淡淡的金光,那是邪力被彻底驱散的痕迹。
阿酒将《酒经》递给我们,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书里记着各种护酒驱邪的法子,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或许能用得上。”他摸着恢复正常的酒坛,声音带着愧疚:“酒是用来暖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是我被仇恨蒙了心,差点害了全镇人。”
灵汐将这次的经历补充进《两界守护录》,在书页上画了酒坛、噬魂浆与醒酒根的图案,旁边写着:
“立秋寻酿破坛邪,酒匠传经护民生。守护从非仅靠法器,一捧根粉的正气、一本酒经的智慧,亦是驱散邪祟的屏障。”
离开醉仙镇时,夕阳将酒厂的酒旗染成金色,老酒鬼正领着伙计们酿新的秋露白,阿酒则在酒窖里补种醒酒根的幼苗,桂香混着酒香飘满全镇,再无之前的刺鼻腥气。
我看着手中的《酒经》,突然明白,守护人间的安宁,不仅要对抗酒中的邪祟,还要守住“器物暖人”的初心——是阿酒手中的醒酒根,是酒匠代代相传的酿酒规矩,是这些藏在酒香里的坚守,共同护住了村民的生计与魂灵的安稳。
路上,阿辰接过老酒鬼送的新酿秋露白,轻抿一口说:
“原来连暖人的酒都藏着这么多门道,既能解乏暖心,也能滋生邪祟,关键看做酒的人有没有良心。”
李警官点头:
“五毒教的残党总想着用日常习俗里的器物害人,却忘了器物本是为了让生活更暖,邪祟再阴险,也敌不过人心的温热。”
灵汐摩挲着《两界守护录》的书页,指尖划过之前记录的案件:
“这一章写的不是破案,是‘回归’——被邪祟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了器物济世的初心;只要能找回初心,再错的人也能回到守护人间的正途。”
回到守护司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将《酒经》和剩余的醒酒根粉末妥善收好,又在《两界守护录》的末尾,添上了一行小字:
“酒暖人心,浆藏邪祟;心守温热,邪自退散。”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泛着柔和的光,我们知道,五毒教的残党或许仍在暗处窥伺,但人间的温热与初心从不会熄灭。
那些藏在酒经、竹经、茶谱里的生活智慧,那些在迷途后找回初心的回归,早已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往后无论邪祟借何种器物作祟,都终将在这份温热与初心面前消散,让人间的每一件器物、每一个节气,都只余生活的暖意,再无邪祟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