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渐渐清醒,灵汐趁机将守心玉的魂力注入戏楼的梁柱,梁柱上的雕花泛起金光,形成一道光网,将活傀困住。
跛脚戏子见状,竟将戏鞭缠在自己身上,想与活傀同归于尽:
“我要让这戏楼变成你们的坟墓!”活傀突然失控,向观众扑来,秦伯大喊:
“攻击木偶的聚魂珠!那是它们的弱点!”李警官射出镇魂枪,击碎了领头木偶的聚魂珠,木偶瞬间瘫软,里面的魂灵飘了出来。
阿辰趁机将破蛊浆(从望仙渡带回的余料)洒向其他木偶,聚魂珠纷纷碎裂,活傀全部倒下。
跛脚戏子被光网困住,最终被邪气反噬,化作一缕黑烟。我们将救出的魂灵用镇魂铃指引向冥府,秦伯看着恢复平静的戏楼,叹了口气:
“戏是唱给人看的,不是用来害人的,这牵魂线牵的不是木偶,是人心的贪念。”
他将《傀儡戏谱》递给我们:
“这谱子你们拿着,里面记着破解牵魂线的法子,以后再遇到傀儡邪术,或许能用得上。”
灵汐将这次的经历补充进《两界守护录》,在书页上画了戏楼、木偶与镇魂戏的图案,旁边写着:
“立春入镇破傀局,伶人唱曲护魂安。守护从非仅靠法器,一段戏文的力量、一副唱腔的正气,亦是驱散邪祟的利器。”
离开戏楼镇时,夕阳将戏楼的飞檐染成金色,秦伯正在教孩子们唱《定军山》,唱腔洪亮,回荡在镇子里。
我看着手中的《傀儡戏谱》,突然明白,守护人间的安宁,不仅要对抗台上的活傀,还要守住文化的初心——是秦伯口中的镇魂戏,是戏班代代相传的规矩,是这些藏在戏文里的正气,共同护住了戏楼镇的热闹与魂灵的纯粹。
路上,阿辰翻着《傀儡戏谱》,轻声说:
“原来传统戏文里藏着这么多智慧,既能娱乐人,还能救人。”
李警官点头:
“任何文化一旦被邪祟利用,就会变成害人的工具;可若守住初心,它就是最有力的守护。”
灵汐摩挲着《两界守护录》的书页:
“这一章写的不是破案,是‘坚守’——文化的根在人心,只要初心不变,邪祟就永远无法趁虚而入。”
回到守护司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将《傀儡戏谱》和剩余的破蛊浆妥善收好,又在《两界守护录》的末尾,添上了一行小字:
“戏演百态,魂守一心;曲终人散,邪祟难侵。”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泛着柔和的光,而我们都清楚,五毒教的余孽或许仍未肃清,《两界守护录》的故事也远未到结局。
但只要这些藏在市井里的智慧、刻在骨子里的坚守还在,只要我们握紧手中的法器与初心,就总能在邪祟露头时,再添一笔“邪不压正”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