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蛰伏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当年五毒教被灭,我师父临终前把蛊王卵交给我,只要献祭百魂,蛊王就能出世,到时候整个大江的魂灵都是我的!”
原来王鹤是五毒教余孽,当年伪装成药铺掌柜潜伏在望仙庄,李墨只是他的棋子,目的是用李墨的炼蛊行为吸引注意力,自己则暗中在江底养蛊王。
说话间,他扯动引蛊线,潭水突然沸腾,一只篮球大的蛊虫从潭中钻出,蛊虫身上长满细脚,头顶的毒针泛着寒光,直扑向被绑的渔民。
“快用‘破蛊浆’!”
老陈突然从船舱里掏出一个陶罐,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用雄黄酒、艾草汁和江底的千年泥熬的,能克制蛊虫!”灵汐立刻接过陶罐,将破蛊浆洒向蛊王,蛊王被浆水浇中,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上的细脚纷纷脱落。
王鹤见状,竟将引蛊线缠在自己手上,想与蛊王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潭水再次沸腾,无数小蛊虫从潭中涌出,向我们扑来。李警官立刻射出镇魂枪,金光将蛊虫逼退,阿辰趁机解开渔民的绳索,老陈则转动船舵,让船头的灯笼照向暗洞,“蛊虫怕光,把所有灯笼都点亮!”
船上的灯笼全部亮起,金光与灯光交织成网,蛊虫在光网中纷纷死去。
灵汐将守心玉的魂力注入破蛊浆,泼向蛊王,蛊王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作一滩黏液。王鹤被蛊虫的残息反噬,倒在地上抽搐,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我们解开渔民身上的引蛊线,用破蛊浆为他们解毒,渔民们的魂灵渐渐恢复稳定。老陈看着潭中消散的蛊虫,松了口气:
“我爷爷说过,江是活的,能养人也能养邪,守住江的性子,才能守住船上人的命。”他将《秘航道》江图递给我们:“这图你们拿着,以后江里再出怪事,说不定能用得上。”
灵汐将这次的经历补充进《两界守护录》,在书页上画了暗洞、潮汐锁与破蛊浆的图案,旁边写着:
“大寒渡江追蛊踪,船工解码护江魂。守护从非仅靠法器,一张江图的智慧、一船灯笼的微光,亦是驱散邪祟的力量。”
离开暗洞时,雾气已经散去,月亮照在江面上,泛着银光。
老陈站在船头,挥着手向我们告别,他的身影在月光中显得格外坚定。
我看着手中的《秘航道》,突然明白,守护大江的安宁,不仅要对抗江底的蛊虫,还要读懂江河的“脾气”——是老陈爷爷留下的江图,是船工们代代相传的经验,是这些藏在船桨上的坚守,共同护住了大江的清澈与渔民的平安。
路上,阿辰翻着江图,轻声说:“原来破案不仅要懂线索,还要懂天时地利,老陈师傅的经验太重要了。”
李警官点头:
“自然的规律从来都是最好的密码,凶手想违背规律养邪物,终究会被规律反噬。”
灵汐摩挲着《两界守护录》的书页:
“这一章写的不是破案,是‘共生’——人守江,江护人,与自然为敌的邪祟,从来都走不长远。”
回到守护司时,天已经亮了,我们将《秘航道》和破蛊浆妥善收好,又在《两界守护录》的末尾,添上了一行小字:
“江藏蛊窟,船载民心;潮起潮落,邪不压正。”
窗外的朝阳洒在书页上,泛着温暖的光,仿佛在为这场关于“江河守护”的故事,刻下一道明亮的印记。
而我们都知道,《两界守护录》的故事,还会在这些顺应自然的智慧与守护江河的决心里,继续书写下去,每一页都藏着敬畏,每一笔都写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