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才是内鬼!”我指着崔珏,怒火在胸中燃烧,
“你利用判官身份为邪修铺路,篡改界碑,残害玄猫族!”崔珏脸色骤变,却强装镇定:
“一派胡言!这是他的幻术!”
界碑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总阵眼的激活已到关键时刻,黑血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广场上组成巨大的血祭阵。
我被卫兵的魂器逼得连连后退,眼看血祭阵就要成型,玄猫残魂的破阵纹突然与守界骨完全融合,绿光冲天而起,将血祭阵暂时压制。
“就是现在!”我抓住机会冲向界碑,阴律司印凝聚起所有力量。
崔珏见状亲自出手,魂笔甩出墨色魂力,直击我的后心。
我回身用印格挡,墨色魂力与印光碰撞,震得我气血翻涌。
“谢无咎,你的查案之路到头了!”
崔珏狞笑着逼近,魂笔上的咒文与血祭阵呼应,
“今天就让你和界碑一起,成为血祭的祭品!”
我咬紧牙关,将破阵纹的力量全部注入印中,准备殊死一搏。
广场边缘突然传来异动,阎君殿密使的魂体带着一队卫兵赶来,
“住手!阎君有令,暂停抓捕谢特察使!”
崔珏脸色一沉:“密使大人,他私闯禁地,证据确凿!”
密使却看向界碑的裂缝:“判官大人,与其抓人,不如先看看界碑的情况,若阴阳失衡,谁能担责?”
崔珏语塞,恨恨地收回魂笔。
我趁机后退,与密使对视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密使转向卫兵:“先封锁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界碑,待阎君裁决。”
卫兵领命退下,崔珏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魂体的阴影中闪过一丝不甘。
我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若非密使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密使走到我身边,低声道:
“谢特察使,你太大胆了,禁地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我举起守界骨:“判官是内鬼,界碑下有总阵眼,这些难道不该查?”密使叹了口气,指尖划过界碑裂缝:“阎君早就察觉异样,让我暗中调查,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闯进来。”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动,难道阎君是可信的?
玄猫残魂的破阵纹突然轻颤,提醒我密使的魂体上有微弱的血祭纹。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握紧阴律司印:
“密使大人,既然阎君已知情,为何不直接拿下崔珏?”
密使眼神闪烁:
“证据不足,且他背后牵扯甚广。”
他的目光落在守界骨上,
“这骨你收好,别再轻易示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界碑的震动渐渐平息,但裂缝中的黑血仍在流动。
我知道总阵眼只是暂时被压制,邪修随时会再次激活。
“密使大人,界碑下的总阵眼必须毁掉。”
我指着裂缝,“否则血祭重启只是时间问题。”
密使点头:“阎君正为此事筹划,你暂且退回特察使署,等待指令,切勿再轻举妄动。”
离开禁地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阴阳界碑,碑上的裂缝在暮色中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崔珏的背叛、密使的提醒、阎君的态度,像一团乱麻缠在心头。“看来冥府高层早已分裂,血祭阴谋背后是多方势力的博弈。”
我握紧守界骨,绿光在掌心跳动,“不管你们是敌是友,我都要查清真相,这是特察使的职责。”
回到特察使署,我将守界骨藏入魂匣,阴律司印突然投射出一段信息:阳间神秘组织派人潜入冥府,目标直指禁地。
“他们果然来了……”我眉头紧锁,阳冥两界的势力开始在禁地交汇,这里将成为新的战场。
玄猫残魂的破阵纹在魂脉中蓄势待发,我知道下一章的风暴,已在禁地的暗影中悄然凝聚。
深夜的特察使署灯火通明,我摊开卷宗,将禁地的发现与之前的线索一一比对。
界碑的裂缝、总阵眼的位置、崔珏的异动、阳间组织的潜入……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血祭的最终目标,是在禁地彻底撕裂阴阳通道。
“下一章,必须在他们动手前毁掉总阵眼。”
我在卷宗上重重画下标记,阴律司印的光芒映出坚定的眼神,祭途虽险,亦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