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中招(2 / 2)

被男人抱在怀里、意识半昏半醒的荣安,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

师父?!

晏大人?!

眼前这个抱着她、在屋顶抓包她偷看活春宫、还被她疯狂觊觎美色的……慵懒痞气、危险又迷人的男人……竟然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被阿修罗描述为“神仙般的人物”、被她脑补成“糟老头子”的师父——晏执礼?!

轰!!!

巨大的震惊、无与伦比的尴尬、以及中了春药后的羞耻感,如同三重巨浪,瞬间将荣安彻底淹没!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逆涌,恨不得立刻原地爆炸,化作飞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看抱着她的晏执礼,他什么时候戴了半张面具?

太丢人了!

太社死了!

她之前居然还想亲他?!还想扑倒他?!

那可是她师父啊!

虽然是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师父……但这更尴尬了好吗?!

“唔……”

荣安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强烈的羞愤和药效的冲击终于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她双眼一翻,脑袋一歪,非常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身体彻底软倒在晏执礼怀里。

“阿安!”

阿修罗看到荣安晕倒,急得大叫一声,就要冲上来。

“她怎么了?受伤了吗?”

阿六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看向晏执礼。

晏执礼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事不省、脸颊依旧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徒弟,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玩味、甚至带着点……好笑的弧度。

他掂量了一下怀里轻飘飘的分量,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慌什么。中了个小毒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杨丰,以及一脸担忧的阿修罗和阿六,慢悠悠地补充道:“……一点助兴的‘绮罗春’。死不了人。”

阿六:“……”

阿修罗:“……助……助兴?”

他巨大的脑袋似乎理解不了这个词在此时的含义,茫然地挠了挠光头。

杨丰跪在地上,身体伏得更低了,肩膀微微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别的。

晏执礼不再理会他们,抱着荣安径直走向她的房间,同时对院子里喊了一声:“刘大婶!”

一直在厨房附近探头探脑、被这阵仗吓得不轻的刘大婶,听到呼唤,连忙小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大……大人?您叫俺?”

晏执礼将荣安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对刘大婶吩咐道:“去烧一大桶热水。要滚烫的。然后,按这个方子,把药熬成浓汤,兑入水中。”

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早已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刘大婶。药方上的字迹飘逸有力,显然早有准备。

“啊?哦!好!好!俺马上去!”

刘大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晏执礼身上那股无形的威压让她不敢多问,接过药方,慌慌张张地跑向厨房。

很快,房间内热气蒸腾。

一个巨大的浴桶被抬了进来,里面注满了滚烫的热水。刘大婶也端来了熬好的药汤,浓郁的药味混合着一种清凉的草木气息,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地将深褐色的药汁倒入浴桶中,热水立刻变成了深棕色。

“把她衣服脱了,放进去。泡足一个时辰。水凉了就加热水,务必保持药汤的温度。”

晏执礼站在屏风外,声音清晰地传来,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丝毫旖旎,仿佛在交代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你在这里守着,有任何异常立刻叫我。”

“是……是!大人!”

刘大婶连忙应下。

她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中依旧双颊酡红、呼吸急促的荣安,叹了口气,开始笨拙地帮她解开男装的衣带。

屋外,晏执礼脸上的慵懒与戏谑早已消失殆尽。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出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沉凝气势。昏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浓重的阴影,那微微下垂的单眼皮此刻锐利如鹰隼,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威严和深不可测的寒意。

阿六无声地走到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如同他的一道影子,同样沉默,同样凝重。

整个院里的温度,仿佛都随着两人气质的转变而骤然降低。

“船呢?”

晏执礼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一种直指核心的冰冷穿透力。

他没有看阿六,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了帮源洞的方向。

阿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微微垂首,声音低沉而清晰地汇报道。

“已确认,船消失于帮源洞附近的‘鬼道’。至今……还未寻到。”

他顿了顿,补充道:“方腊的人,也未能得到任何有用之物。”

晏执礼听完,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又或者,这答案本身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屋内,水声哗啦。

刘大婶费力地将只着中衣的荣安扶进了滚烫的药汤里。

“嘶……”

昏迷中的荣安被滚烫的药水一激,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似乎有苏醒的迹象。然而,那“绮罗春”的药性极其霸道,深入骨髓的燥热被外部的滚烫和霸道的药力内外夹击,如同两股洪流在她体内激烈冲撞!

“唔……热……好热……”

她无意识地呻吟着,在滚烫的药汤中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灼烧感。

汗水瞬间浸湿了她的鬓发,贴在潮红的脸颊上。中衣被药汁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却已显曼妙的曲线。她紧蹙着眉头,红唇微张,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喘息,那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娇软,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刘大婶看得心惊肉跳,又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用布巾沾了药汤,擦拭荣安滚烫的额头和脖颈,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哎哟,姑娘家家的……这中的什么邪毒啊……造孽哟……”

她想到之前荣安画的那些“避火图”,又联想到晏大人说的“助兴的药”,老脸一红,心里直犯嘀咕:这大人……画那玩意儿……还中这毒……真是……

屋外,那细微的、压抑的呻吟声,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寂静的空气。阿六依旧如同石雕般沉默,眼观鼻,鼻观心。晏执礼负在身后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屏风内令人血脉偾张的声音与他毫无关系。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昏暗中,似乎更加幽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