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捡起来。”
萧夜宸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短刀上，又飞快扫过苏清婉脖颈处的刀刃，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动作。
“怎么？不敢？” 域王见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苏清婉脖颈处的肌肤，一丝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顺着脖颈滑落。
“啊！” 苏清婉疼得轻呼一声，身体忍不住颤抖。
“住手！” 萧夜宸瞳孔骤缩，几乎是立刻弯腰，一把捡起地上的短刀。
刀刃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他却丝毫不在意，
只死死盯着域王：“你别伤害她，我都听你的。”
域王看着他妥协的模样，笑得愈发猖狂：“这才对嘛，皇兄。”
他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满是戏谑与狠厉：“拿着这把刀，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她，还能让她安安分分活下去，怎么样？”
萧夜宸握着短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疼 —
— 他若死了，苏清婉真的能安全吗？可看着她脖颈上的血迹，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缓缓举起短刀，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目光却牢牢锁在苏清婉脸上，
想把她的模样最后刻进心里。
苏清婉看着他举刀的动作，眼泪流得更凶了，
之前所有的委屈、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
— 这个男人，为了她，竟然愿意放弃性命，愿意放下帝王的尊严，忍受殴打与羞辱，甚至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以前总觉得他的爱强势又偏执，可此刻才明白，这份爱早已深到愿意付出一切。
“萧夜宸，不要！” 苏清婉哭着大喊，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你走吧，求你了！别管我了，你快逃啊！”
萧夜宸听到她的哭喊，看到她为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欣喜 —
— 她在担心他，她心里是有他的。
这份欣喜压过了死亡的恐惧，
他看着苏清婉，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短刀往自己胸口刺去！
可之前被刺客殴打时，他的手臂早已被打得脱力，加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这一刀并没有刺得太深，
刀刃只没入胸口一寸，却依旧瞬间涌出大量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指缝不断滴落。
“萧夜宸！” 苏清婉看着他胸口的血，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挣扎得更剧烈了，“你这个傻子！我让你走啊！”
域王也没想到萧夜宸真的会动手，愣了一下后，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随即又被狠厉取代：“皇兄，倒是够痴情。可惜，这一刀还不够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