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苏清婉挣扎了许久,才终于冲破那层厚重的迷药桎梏,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间宽敞得近乎奢侈的房间
—— 高阔的穹顶绘着繁复的云纹,墙壁是打磨光滑的汉白玉,
地面铺着暗纹地毯,连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清雅却陌生的熏香,
既不是小兰店里的安神茶香,也不是南楚皇宫里的兰花香。
这份精致华贵,非但没让她安心,反而让心底的寒意愈发浓烈。
她从未见过这样规制的房间,雕梁画栋间透着一股威严,像是有权势之人的专属居所,
可她在南楚认识的权贵里,没人会用这样冰冷的方式 “招待” 人。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挣扎着想坐起身,下半身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痛感熟悉又陌生,像一根细针,隐约勾起某些不好的记忆,却又模糊得抓不住具体轮廓。
苏清婉的心猛地一沉,撑着床沿缓缓下床。
雕花的紫檀木床宽大柔软,可双脚刚落地,便听到 “哗啦” 一声轻响,一道冰凉的金属触感从脚踝传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嵌着宝石的银环套在她的右脚踝上,细细的镔铁链从银环延伸,
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脚的雕花柱上,长度只够她在房间里移动三四米,恰好将她困在这片有限的空间里。
“被绑架了?……” 苏清婉喃喃自语,指尖颤抖着抚过脚踝上的银链,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换掉
—— 不再是那身单薄的白色寝衣,
而是一件近乎透明的粉色纱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珍珠,
布料轻薄得像蝉翼,紧紧贴在身上,将身形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
苏清婉的脸颊瞬间涨红,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抱住自己,可纱裙太过轻薄,根本遮不住什么。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房间虽大,却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模糊的脚步声,衬得这里愈发孤寂。
苏清婉试着往前走了几步,银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 的轻响,走到离床三米远的地方,铁链便被彻底拉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她停在原地,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