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缓和了几分:“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便准了。”
萧延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答应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连忙磕头谢恩:“谢父皇!儿臣定会好好陪父皇散心!”
萧夜宸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走进了御书房。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宫墙,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南方
—— 南楚。
或许,去那里看看也好。
夜色如墨,泼洒在天启皇宫最深处的天牢。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霉味,唯一的铁窗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落在萧域布满伤痕的手背上。
他独自坐在牢房的草堆上,目光死死盯着窗外,五年的牢狱生涯磨去了他昔日的皇子锐气,却没浇灭眼底的恨意。
他至今记得,五年前萧夜宸从北齐返程,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捉拿他。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谋反计划,早已被萧夜宸设下圈套,王府内外全是眼线,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成了阶下囚。
“吱呀 ——”
沉重的牢门被推开,打断了萧域的思绪。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普通宫女装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的士兵收了银子,识趣地守在牢门外,关上了门。
是昊雨。
这五年来,只有她会偶尔乔装前来,也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过几日,萧夜宸要去南楚。” 昊雨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几分紧张,“延儿说南楚有花朝节,缠着他去散心,他已经答应了。”
萧域握着草堆的手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