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连忙松开扶着苏清婉的手，跪倒在地，
声音带着颤抖：“皇、皇上…… 是公主让奴婢留下照顾苏姑娘的……”
苏清婉失去支撑，身体晃了晃，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沿才没有摔倒。
她抬起头，看向萧夜宸冰冷的侧脸，眼底的泪水还未干，却透着几分倔强
—— 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委屈，却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萧夜宸没有看翠儿，目光依旧落在苏清婉身上，语气依旧冷漠：“滚出去。”
翠儿如蒙大赦，连忙起身，低着头快步跑出了棚子。
棚内瞬间只剩下萧夜宸与苏清婉两人，空气仿佛又凝固了
萧夜宸盯着苏清婉泛红的眼眶，心底最后一丝对她的温柔也彻底消散。
他想起自己往日的宠溺，想起她一次次的逃跑，想起她与域王的 “勾结”，
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竟对着一颗冰冷的心掏心掏肺。
“既然你是域王的人，心里从来没有过朕，甚至还想帮他谋反，” 萧夜宸的声音冷得像冰，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朕也没必要再对你特殊的待遇，往后你就和营里的女婢一样活着就行。”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今日起，你就去斥候那些受伤的士兵，做你这个奴婢该做的事，往后你的死活，都与朕无关！”
苏清婉听到这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折磨我对你来说很好玩吗？萧夜宸，你要是真的恨我，不如直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