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彻底被归为了无需在意的存在。
“吱呀” 一声,棚帘被他抬手掀开,动作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冷风灌进来的瞬间,
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棚内凝滞的空气与床上绝望的人。
床榻上,苏清婉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大半,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
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身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脚踝的伤还没好,膝盖处又添了新的淤青,隐隐作痛。
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里的绝望比身上的疼痛更甚
—— 萧夜宸的冷漠,比他的暴怒更伤人。
而另一处棚子内,许月一夜未眠,眼底满是红血丝,指尖死死攥着锦帕,几乎要将布料绞碎。
“该死的贱人!这样都没死!” 她低声咒骂着,
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怨毒,“明明就差最后一步,皇兄竟然还宠幸她!凭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宫女翠儿看着她这副嫉妒得面目扭曲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却不敢多劝
—— 她太清楚公主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许月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来,只能牺牲我自己,才能彻底除掉她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只要能让她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翠儿心头一跳,刚想开口劝阻,却被许月眼中浓烈的怨恨与嫉妒吓退了脚步
—— 此刻的公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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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存放战事地图的棚子内,气氛严肃得近乎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