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重新拿起那支被摔落的珍珠钗，对着铜镜细细擦拭，
镜面里映出的脸，
满是不甘与狠戾：“皇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是喜欢苏清婉吗？我倒要看看，你知道她是奸细后，还会不会护着她！”
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翠儿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
看到许月这副模样，脚步顿了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担忧。
她将茶盏放在桌上，
轻声道：“公主，夜深了，该歇息了，明日还要为皇上准备送行的点心呢。”
许月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急什么？我还有事要安排。”
翠儿垂下眼帘，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 她是域王安插在许月身边的眼线，按规矩，许月的一举一动都要如实禀报。
可上次许月发现她暗中传信后，
曾狠狠威胁过她：“你要是敢去告状，我就立刻告诉皇兄，说你是域王的人，说我们俩都是假的！到时候，你我还有你在宫外的家人、孩子，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像一把刀，死死架在翠儿的脖子上。
她不像许月那样无牵无挂，她有丈夫，有年幼的孩子，他们是她的软肋。
此刻看着许月这副不怕死的模样，翠儿心里满是无奈
—— 许月是破釜沉舟，可她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冒险。
“公主，您真的要跟着去北齐吗？” 翠儿忍不住问，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要是被皇上发现了……”
“发现了又如何？” 许月打断她，
语气带着威胁，“只要你不泄露出去，谁会知道？更何况我现在是他妹妹，你要是敢多嘴，咱们就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