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含在嘴里的粥全吐在了手边的痰盂里，连带着他脸色都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夫君！” 苏清婉吓得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心里满是慌乱
—— 怎么会这样？怎么刚到他嘴边就吐了？
她强压着心慌，
语气带着担忧：“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粥不好喝？……”
话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辩解，生怕被他看出破绽。
萧夜宸缓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捂胸口的手，
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不关粥的事，是我这几日在宫里处理事务，可能吃坏了东西，肠胃一直不舒服，刚才闻到粥的油气，就忍不住反胃。”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确实泛着淡淡的红血丝
—— 那是昨夜处理北齐军务熬到深夜的痕迹，此刻倒成了最好的掩饰。
苏清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果然看到了红血丝，心里的疑虑稍稍放下了些，
却又升起一丝无奈
—— 好不容易才把毒下进去，现在他吐了，又没法逼他再喝，要是太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
她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语气软了下来：“那好吧，夫君你好好休息，别再熬着了，肠胃不舒服就多喝些温水。这粥我先端走，等你好些了，我再给你做些清淡的小菜。”
说着，她拿起案几上的粥碗，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些，转身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萧夜宸，见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才悄悄松了口气，快步离开了书房。
等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萧夜宸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虚弱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他看向痰盂里的粥，手指在桌沿轻轻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