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走进 “济世堂” 时，药铺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坐在柜台后，正低头整理药材。
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几分苦涩，却让人心安。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柜台前，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
声音压得极低：“大夫，我…… 我想抓点药。”
老大夫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 姑娘看着年纪不大，面色虽有些苍白，却难掩清秀，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不像寻常来看病的百姓。
他放下手里的药材，语气温和：“姑娘哪里不舒服？是头疼脑热，还是身子虚？”
苏清婉的脸颊瞬间发烫，头垂得更低，
声音细若蚊蝇：“我…… 我不是不舒服，我想买点避子药。”
“避子药？” 老大夫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多了几分了然与惋惜。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么年轻的姑娘，看着也不像风尘女子，怎么就需要这种药？
怕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姐，跟人胡来了吧？
真是可惜了这模样，小小年纪就学坏样。
心里虽这么想，老大夫却没表露出来
—— 开门做生意，哪能管客人的私事。
他刚想开口，就看到苏清婉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银子，放在柜台上，袋子鼓鼓囊囊的，显然不是小数目。
老大夫的眼神变了变，态度也热络了几分。
他笑着点点头：“姑娘稍等，这药我这就给你配。”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下拿出纸和笔，快速写下药方，又熟练地从药柜里抓出几味药材，称重、包好，动作麻利。
苏清婉看着他包药，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忐忑地问：“大夫，您这儿能帮忙煎药吗？我…… 我那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