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嘲笑起来：“哟，这不是前李妃吗？怎么连衣服都不会洗啊？以前在宫里是不是连手帕都不用自己碰？”
“就是啊，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河边搓衣服？我看啊，她就是活该，敢对陛下动手，没被处死就算便宜她了！”
那些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苏清婉心上，她强忍着怒火，继续搓洗衣服。
可其中一个叫小红的宫女见她不说话，竟故意把一盆脏水泼到她身上，
冷笑道：“怎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告诉你，到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别以为你以前是妃嫔，我们就会让着你！”
苏清婉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
一把推开小红：“我就算是宫女，也轮不到你欺负！”
小红没想到她敢反抗，愣了一下，
随即撒泼似的喊道：“嬷嬷！嬷嬷！李妃打人了！她欺负我！”
张嬷嬷听到喊声，快步走过来，
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苏清婉骂道：“好你个李冬梅！刚到这里就敢打人？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今天罚你不准吃饭，把这堆衣服洗完才能回房！”
苏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埋头搓洗衣服。
冰冷的河水、酸痛的手臂、饥饿的肚子，还有旁人的冷眼，让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宫女生活的艰难。
直到子时，苏清婉才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杂役房。
其他宫女都已经睡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她饿得头晕眼花，刚想躺下，却突然看到床头放着一个油纸包。
她疑惑地打开，里面竟是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这时，旁边床铺传来一个小声的声音：“你快吃吧，我偷偷藏起来的，别让嬷嬷发现了。”
苏清婉转头看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叫小兰的宫女。
小兰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默默干活，没想到会帮她。苏清婉拿起馒头，眼眶一热，低声道：“谢谢你，小兰。”
小兰笑了笑，小声说：“没事，我知道你不容易。在这里，别太硬碰硬，忍一忍就过去了。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