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心中感叹，皇帝一向对女人心狠手辣，难怪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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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启帝萧夜宸临朝的太和殿，素来是人间炼狱的写照。
寅时刚过，文武百官已依品阶垂首立于汉白玉广场，个个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恐惧，鎏金铜鼎中袅袅升起的沉香，丝毫驱不散那沉甸甸压在每个臣子心头的寒意。
钟鼓鸣响，三通静鞭裂空而过，声响清脆骇人，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
陛——下——驾——到——内侍总管李德全尖细的嗓音拖着长调，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沉重的蟠龙殿门缓缓开启，玄色绣金蟠龙袍角率先映入众人低垂的视野。
萧夜宸步上丹陛，身姿挺拔如松，却带着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凛冽戾气。
他面容俊美无俦，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落座于龙椅之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扶手上狰狞的龙首，指尖冰凉如玉。
有事启奏，无事……他开口，声音低沉，并不高昂，却清晰地敲在每个臣子的耳膜上，带着一种厌倦的冰冷，……退朝。
最后两个字，往往意味着又有人要倒霉。
户部尚书张文远硬着头皮出列，奏报南方水患后赈灾粮款调度事宜，话音未落，
萧夜宸已冷冷打断：数目不清，条陈混乱，拖延至此。张尚书是觉得朕的刀不够快了吗？
张文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朝服：陛下息怒！臣万死！
万死？萧夜宸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死一次就够了。拖下去，杖六十。若能活，官降三级，戴罪办事。
侍卫如狼似虎地上前，不顾尚书惨白的脸色和无声的哀求，将其拖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