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哭了!这什么神仙情敌和前任!”
当晚,寨子里的老族长(寨老)带着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亲自抬着自家酿的、香气醇厚的包谷酒,来到了阿木家(也是徐晋城他们临时借住的地方),说是要感谢徐晋城这位“汉家兄弟”对阿木、对寨子的大恩。
淳朴的彝族乡亲热情如火,敬酒歌一首接一首。
“我们彝家人,有恩必报!徐兄弟,你是我们寨子的朋友!”寨老端着大大的酒碗,语气铿锵。
徐晋城本就不太善饮,哪里招架得住这种阵势,几碗包谷酒下肚,就已经醉意朦胧,平日里那份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他被热情的彝族人围着,不知怎么,竟然用上海话哼唱起了那首老掉牙的《夜来香》,跑调跑得厉害,却别有一番滑稽的深情。
而坐在他旁边的阿木,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把古老的彝族月琴,试着拨弄了几下,竟然磕磕绊绊地跟着徐晋城的调子伴奏起来。
机械腿偶尔无意识地跟着节奏点地,发出哒、哒的轻响。
月光下,篝火旁,醉酒的上海男人,弹着月琴的彝族青年,LEd灯闪烁的机械腿,构成了一幅荒诞又无比温馨的画面。
李佳佳站在稍远的阴影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拿出手机,录下了这段视频。
镜头推近,无意中捕捉到徐晋城随着唱歌动作挥舞的手——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不是戒指,而是一个……金色的易拉罐拉环。
李佳佳的心猛地一颤,呼吸几乎停滞。
她认得那个拉环。
是半年前,她和他还有慢慢一起去公园,慢慢撒娇着要她做后妈,她笑着说:“你爸爸还没有求婚哦,但是谁规定的,一定要男的求婚呢......”
她随手拉开易拉罐,然后恶作剧般套在他手指上,笑着说“先拿这个凑合,等以后换真的”。
当时徐晋城愣了一下,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却一直没有取下来。
后来她来了云南,渐渐忘了这个无心的玩笑。
没想到……他一直戴着。甚至,在这种微醺的、不经意的时刻,它依然在他的无名指上,像一个沉默而固执的承诺。
视频还在录制,篝火噼啪作响,
徐晋城荒腔走板的歌声和阿木生涩的月琴声交织在一起,慢慢已经靠在李恩菲怀里睡着了。
李佳佳看着屏幕里那个易拉罐拉环,在火光下反射着微弱却执着的光,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她依然不知道。但此刻,她的心,为这个看似冷静理智,却笨拙地藏着最深温柔的男人,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