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两点多,熬好了一锅夜的能可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准备会一会周公。
她刚朝周公伸出手,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一骨碌爬起来,骂骂咧咧,“大半夜的,不会是午夜凶铃吧?”
话里透着几分惊惧,脚步却半点没迟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脑前。
乌鸦嘴梁二毛:朋友,救我狗命!
能可超能耐:你咋了?被反噬了?
乌鸦嘴梁二毛:我快要饿死了!给口吃的吧!
能可超能耐:咋回事啊?你家那些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吗?饭都不给吃?
一手敲击着键盘,能可另一只手飞快的从旁边拿了两个苹果扔过去。
能可超能耐:先吃个苹果垫垫,想吃啥,我再去给你做。
乌鸦嘴梁二毛:能给碗方便面吗?不用煮,直接拿开水泡三五分钟就行。
能可超能耐:可以是可以,但你不打算说说现在啥情况吗?
乌鸦嘴梁二毛:我在去要饭的路上。
乌鸦嘴梁二毛:这样说好像不太对,严谨一点的说法是,我现在在逃荒的路上。
逃荒?
能可盯着屏幕上“逃荒”两个字,睡意全无。
她坐直身子,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能可超能耐:逃荒?具体什么情况?天灾还是人祸?
乌鸦嘴梁二毛:天灾。
能可超能耐:旱灾还是水灾?
乌鸦嘴梁二毛:旱灾,很多地方已经三五六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庄稼基本绝收,山上的树皮半根都快啃光了。
能可超能耐:五六个月,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啊。
乌鸦嘴梁二毛:正常情况下是不至于,问题是这朝代生产力低下,赋税又重,普通民众一年忙到头也就混个肚儿饱,基本没太多余粮。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的话,撑了五六个月,也算极限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现在是打算逃哪去?
乌鸦嘴梁二毛:说实话,我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
乌鸦嘴梁二毛:我不知道很正常吧,这年头消息闭塞,别说不知道目的地了,就是前方一百米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倒是也合理。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家不是还有个锦鲤吗,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让你饿成这样吧?
乌鸦嘴梁二毛:呵!
能可超能耐:这是?
乌鸦嘴梁二毛:逃荒第三天,我就被抛下了。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被抛下是怎么回事?
屏幕那端沉默了片刻,才传来新的消息。
乌鸦嘴梁二毛:粮食就那么多,少一个人分,其他人就能多活一天。
乌鸦嘴梁二毛:在他们眼里,我这种“祸害”,留下来只会连累他们。
能可超能耐:你之前不是说你家那锦鲤妹妹对你还算亲近,哪怕是虚情假意的,也该有所表示吧?
乌鸦嘴梁二毛:她?她倒是假惺惺地掉了两滴眼泪,可拦着的话说了吗?好像一句都没说,一句都没有。
人心啊,比单纯的天灾,更让人心寒。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