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可超能耐:不是,小孩倒是还好称,那大人怎么称啊?
半老徐娘于婉:猪怎么称,人就怎么称呗,你是不知道,他后院几十个妾室通房孩子,足足称了一天。
能可超能耐:这也太那啥了!
半老徐娘于婉:更侮辱人的还在后面呢,那边一称出重量,称重的大声吆喝一声,这边立马有账房先生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呐。
能可超能耐:怎么算?
半老徐娘于婉:一共多少斤肉,一斤肉多少钱,就这么算呗。
能可超能耐:啧!真狠呐!
能可超能耐:这……这简直是把人的脸面按在地上踩啊!
半老徐娘于婉:可不是咋的,最惨的是王姨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身子沉得厉害,一上秤竟有两百多斤。
半老徐娘于婉:她那相好的付钱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能可超能耐:那些相好的都给钱了?就没有赖账的?
半老徐娘于婉:有啊,有几个没担当的狗男人一听要花钱赎人,跑的比鬼都快。
能可超能耐:那没人买的怎么办?
半老徐娘于婉:能怎么办,自己花钱买自己呗,大半生的积蓄差不多都搭进去了。
半老徐娘于婉:卖完妾室通房,他还把原先伺候她们的仆从全发卖了,府里突然就空了你知道吗?
能可超能耐:一口气发卖这么多人,赚了好大一笔钱啊,他不会要拿着这钱去搞事吧?比如造反什么的?
半老徐娘于婉:应该不会,他把钱全给我了。
能可超能耐:啊……钱都给你了,那你还怕啥的?
半老徐娘于婉:一个滥情的男人突然收心,你觉得可怕不?
能可超能耐:有点。
半老徐娘于婉:那一个抠抠搜搜的男人突然大方起来呢,你害怕不?
能可超能耐:害怕!
半老徐娘于婉:那如果一个滥情又抠搜的男人突然变得大方又专情,你怕不怕?
能可超能耐:怕!怕死了!
半老徐娘于婉:所以,你说我该不该害怕?
能可超能耐:该!
能可超能耐: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得不怀疑,那男人不会憋了个大的吧?
半老徐娘于婉:我也怕啊!
半老徐娘于婉:一个连卖妾都要称斤算两的人,突然把身家性命都托给我,这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瘆人啊!
半老徐娘于婉:更可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能可超能耐:我不知道。
半老徐娘于婉:我昨天在他书房里看到一张城里“福寿坊”的票据,他居然在那儿订了两副镶金丝的楠木棺!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
能可超能耐:他要干嘛?!他不会要活埋了你吧?
半老徐娘于婉: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太对。
能可超能耐:怎么呢?
半老徐娘于婉:我原本以为那两副棺材是给我和孩子准备的,可一看尺寸,一副是单人的,一副是双人的。
能可超能耐:双人棺啊……该不会是给你和他准备的吧?
半老徐娘于婉:为啥呀?我虽然不年轻了,但也没到要入土的年纪吧?
能可超能耐:古人一向都是提前准备寿材的,提前为自己准备棺材也很正常。
能可超能耐:再者,你都说了是镶金丝的楠木棺,他要是想搞死你,用得着花这大价钱?
半老徐娘于婉:这么说,是我想多了?
能可超能耐:希望是你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