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张地捂住肚子,可能是想表演饥饿,但配合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张清越感觉他更像是在表演难产。
很快,他拿起一枚果子,做出大口啃咬的动作,随即双眼放光,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身旁的侍女皱着眉,不可思议的开口:“他在干什么?怎么笑得这么的……”
“荡漾?”
“对对对,荡漾。他吃个果子,至于做出这样的姿态吗?”
“他别是在故意调戏咱们主子吧?”
身旁一众随从怒目而视,大胡子老板却一无所觉,吃完一个果子,他甚至还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
张清越被他的表演逗得差点笑出声,她拿着果子,指了指自己的嘴,试探的看向他。
她是想问对方自己能不能试吃一个,但那大胡子摊主显然理解错了。
他以为张清越在问果子硬不硬,竟然猛地一拍脑门,转身从摊位上抄起一把小刀。
“主子小心!”
跟在张清越身后的侍女和船员们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冲上前将人拿下。
“无妨?”张清越抬手阻止。
果不其然,那摊主并没有刺杀她的意思,只是熟练地用刀尖在那晶莹的果皮上轻轻一划,双手一掰,果子一分为二,露出近乎透明的果肉。
他将一半递给张清越,随即示范性地将另一半凑到嘴边,只轻轻一吸溜,那滑嫩的果肉便不见了,只留一层薄薄的果皮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意思是这皮不能吃?
张清越学着他的样子一吸溜,冰凉滑嫩的果肉轻盈地滑入喉中。
一股极淡的、类似柑橘与薄荷交织的清新酸爽在舌尖炸开,奇妙地驱散了周遭空气里残留的腻人香气。
“这果子味道不错,咱们多换点。”
“好嘞。”
船员连忙从随身背着的布袋里取出几片晒得金黄的黄鱼鲞递过去,大胡子摊主好奇地凑近看了看,随即连连摆手,显然对这海货不感兴趣。
“这地方临海,他们可能对一般的鱼获不感兴趣。”
张清越转头看向侍女,“把丝绸手帕取几方来。”
侍女忙从包裹中取出几方绣着花的丝帕,大胡子摊主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抚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叽里咕噜的,好似在赞叹。
所有人都觉得这交易稳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将丝帕推了回来。
“这也不要?”
张清越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摊主圆滚滚的大肚子,心里有了想法。
冷宫废后张清越:给我搞两份炸鸡,再来两大杯奶茶,一杯加双倍的糖。
能可超能耐:今天口味这么重?不怕糖尿病?
冷宫废后张清越:给老外喝的。
能可超能耐:给老外喝啊,那双倍怕是不够,我看他们一杯饮料里百分之八十都是糖。
冷宫废后张清越:不管那么多,赶紧给我搞两杯,给你换果子吃。
能可超能耐:好嘞。
张清越假装从包袱里掏东西,实则是在接收能可跨时空送过来的炸鸡和饮料。
炸鸡的香气无疑是最霸道的,东西刚传送过来,大胡子摊主就被勾住了。
张清越不慌不忙,将一份炸鸡递到他面前,对着那堆晶莹的果子,做了个交换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