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管家郝吉祥:都跟你说了,少看点短剧。
霸总管家郝吉祥:短剧里的霸总不是在谈情说爱,就是在谈情说爱的路上;可现实中的霸总,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对不对,我们家那霸总,去工作的路上也在工作。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大过年的,所有人都放假了,他还是在工作?
霸总管家郝吉祥:对啊,吃过饭就进书房了,一直没出来过,好像是在处理什么并购案。
能可超能耐:难怪人家是霸总呢,这钱就活该他赚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倒也没说错,像我就赚不了这个钱,因为我总想着放假出去玩。
能可超能耐:大过年的,你们都没有假期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有啊,一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回家了,但我不能回去,谁让我是管家呢,我得帮不放假的霸总管家不是?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你家霸总没给你过节费、加班费。
霸总管家郝吉祥:嘿嘿,不给是不可能的,我家霸总无趣归无趣,给钱还是很大方的。
能可超能耐: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你就偷着乐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想偷着乐,我现在只想偷偷去吃点夜宵。
能可超能耐:咋的,你家霸总克扣你伙食了?大过年的,饭都不让你吃饱?
霸总管家郝吉祥:就是因为大过年的,吃的太好了,想吃点接地气的。
能可超能耐:接地气的?猪大肠刺身啥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猪大肠刺身那不是接地气,那是接地府。
霸总管家郝吉祥:小时候,过年都要吃年糕,吃糍粑的,可霸总家里从来不吃这些,他们只吃阿尔马斯鱼子酱、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黄唇鱼啥的。
能可超能耐:嗐!想吃糍粑你早说啊!
什么黄唇鱼啊、鱼子酱啥的,能可没有,这年年都打的糍粑还能没有?
她起身走近厨房,二话不说直接开火炸糍粑。
能可本来不饿的,可那股纯粹的糯米焦香混合着油脂的丰腴香气霸道的闯入鼻腔,简单又直接的勾起了她最原始的食欲。
她毫不犹豫的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几乎不需要用力,一声清脆、令人愉悦的咔嚓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软糯与绵柔,牙齿仿佛被温热的糯米云朵包裹。
刚出锅的炸糍粑有点烫,能可被烫的龇牙咧嘴,吱哇乱叫,但一点也不影响她捞糍粑的速度。
很快,嘴巴寂寞得不行的郝吉祥就收到了两盘还在冒着滋滋声的油炸糍粑。
一盘撒了黄豆粉,入口先是浓烈的豆类焦香,然后是一种更醇厚、更绵长、带有沙砾感的甜味,它包裹着整个糍粑,香而不腻。
另一盘淋了糖桂花,湿润的缠绵的蜂蜜带着花香渗透进糍粑每一个气孔里,每一口都均匀地裹着这份甜蜜与花香。
郝吉祥端着两盘糍粑躲在厨房里大快朵颐,甜腻的糖浆沾在他的指尖,还没来得及吮吸。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无形的、灼热的视线焊在了自己的脊背上,后颈皮肤骤然绷紧,汗毛倒立。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郝吉祥快速吞咽着,那口糍粑却像生了根,就那么堵在了喉咙中间。
他疯狂的拍打着胸口,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去。
目光最先触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移,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衬衫,再往上……
是老板的脸。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莫名心慌。
“先……先生,晚上好。”
“嗯,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糍粑。”
“好吃吗?”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