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从铁柜里翻出一摞画满细密纹路的纸，小心翼翼摊在落着薄尘的铁板桌上。
他又把赤霄带来的几块灵石按形状摆开。
等两个姑娘笑够了，赤霄揉着笑酸的腮帮子，踹了墨衍一脚：“木呆子，刚想跟我说啥来着？”
墨衍推了推眼镜，指尖点了点那块泛着青光的棉英石：“刚想说，你带的这几块灵石，正好能用上……”
话没说完，赤霄和颜宴早凑了过来，胳膊肘怼着胳膊肘挤在桌前。
赤霄扒拉着最上面的图纸，指着个展翅的纹样：“这不是你小时候做的木鸟改的？还有这个”
她戳了戳个环状图，“看着像护腕，这个弯弯的棍子又是啥？”
墨衍指尖点在图纸角落的蝶形标记上，眼里难得带了点兴奋：“这个是给颜宴设计的灵力导管。我看你催动灵力时会化蝶，就是对风的控制差些，所以加了对风翅，能跟着风势调方向。”
他拿起那块棉英石，石面泛着柔光，“这石头软中带韧，做穿戴的部件正好，轻便不硌得慌。”
“那这个护腕呢？有啥门道？”赤霄翻到另一张图，上面画着脚腕处的环状装置，线条看着简单，却绕着不少风纹。
“这个是给你的。”
墨衍的指尖划过图上的导流槽，“你练的是速度，我琢磨着在脚腕加个导流槽，能借着风势变向、加速，比光靠体术省力。”
颜宴“啪”地拍了下桌子，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墨衍，你也太厉害了吧！这脑子咋长的？”
墨衍的耳根又红了，低着头：“没、没什么……”
赤霄搓着手问：“那这俩玩意儿，多久能做好？”
墨衍算了算：“差不多十天？”
“刚好能赶上半个月后的毕业测试！”颜宴拽了拽赤霄的袖子，眼里全是期待，“有这玩意儿，咱们肯定能过！”
“我加把劲，争取提前弄好，你们好有时间练手。”墨衍赶紧补充。
三个凑在桌前又扒拉了半晌，相互交换这三年的修炼。
直到日头西斜，三人才拎着各自的东西散了。
赤霄刚跨进家门，就被床上的两道红光晃了眼。
她几步冲过去，只见床榻上铺着两套新衣裳。
一套是劲装，赤红底色，滚着银线镶边，金蚕丝的纹路在灯下泛着细闪，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另一套是常服，领口绣着半朵灵栖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像落了片晚霞。
“阿娘！”赤霄一把抓起劲装，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你这是……发财了？哪来这么好的衣裳！”
青萝正从院子里走进来，手里紧紧攥着织布的梭子，显然刚才正在忙碌。
突然看到赤霄站在那里，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假意嗔怒道：“哎呀呀，咋咋呼呼的，可把我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