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几秒，大厅里只剩下通风管道偶尔传来的风声。
“可以走了。”苏逸最后看了眼熄灭的核心装置，“任务完成。”
“嗯。”陈梦瑶应了一声，转身朝通道口走去。
苏逸跟在后面，脚步放得很轻。他体内的九鼎还在缓缓运转，虽然大部分力量已经收回，但依然保持戒备。这种地方，哪怕看起来安全，也不能掉以轻心。
走到金属闸门前，陈梦瑶停下：“门还能开吗？”
“能。”苏逸伸手按在控制面板上，用吞噬之力反向激活电路，几秒钟后，机械声响起，闸门缓缓上升。
外面走廊漆黑一片，应急灯只亮到一半，再往前就没了光。
“走吧。”他说。
陈梦瑶刚要迈步，突然回头：“你说……他们会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苏逸看着她，“就算知道，也没证据。主控系统全毁，监控数据清空，连尸体都烧成了灰。”
“可万一他们猜到呢？”
“猜到也没用。”他笑了笑，“我又没留名字。”
她也笑了下，抬脚跨过门槛。
苏逸最后一个出去，回身看了一眼大厅。核心装置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座死去的山。他抬起手，指尖闪过一丝电光，随手一挥，把门口的照明开关打碎。
黑暗重新吞没了整个房间。
两人沿着走廊往回走，脚步声在空荡的通道里回响。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十字路口。左边通往升降梯，右边是维修通道，中间一条直路通向外围哨岗。
“走右边。”苏逸说，“电梯肯定被锁了。”
陈梦瑶没问理由，直接拐进维修通道。这条路窄，但隐蔽，适合撤离。
通道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电子锁。苏逸伸手摸了摸锁芯，吞噬之力轻轻一拉，内部电路短路，咔哒一声，门开了。
外面是基地外层的设备区，一堆大型机组安静地立在墙边。远处有灯光，但没人巡逻。
“快到了。”陈梦瑶低声说。
苏逸点头，正要带路，忽然停下。
他感觉到体内第九鼎轻微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敌意，而是一种……共鸣。
他猛地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怎么了？”陈梦瑶察觉不对。
“刚才那一瞬间。”苏逸眯起眼，“我体内的鼎，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什么？”
“不清楚。”他皱眉，“像是另一个鼎的存在。”
“不可能吧？这功法只有你有。”
“我知道。”苏逸握紧拳头，“但我不会感觉错。”
他站在原地没动，九鼎在体内缓缓旋转，试图捕捉那股残留的波动。但那感觉就像风吹过水面，一晃就没了。
“先出去。”他说，“这事回去再说。”
陈梦瑶没再问，跟着他继续往前。
设备区出口是一道防爆门，需要刷卡才能打开。苏逸没管卡槽，直接把手贴在门框上，吞噬之力钻进锁机，切断电源，手动扳动开关。
门开了。
外面是夜色笼罩的山林，冷风扑面吹来。
“到了。”陈梦瑶深吸一口气。
苏逸正要迈步，突然抬手拦住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掌心纹路间，有一点极淡的蓝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