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距离龙纹还有三寸时，空气突然变硬。一股反弹之力从前方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他立刻收手，后退半步。
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九鼎齐鸣，大地裂开，一头巨龙从深渊中抬起头，对着天空咆哮。
他眨了眨眼，画面消失。
“怎么了？”陈梦瑶扶着墙走过来，声音有点抖。
“里面有东西。”他说，“不是门。”
“不是门？”
“是界。”他看着那对龙眼，“它把里面和外面分开了。”
技术员端着扫描仪走上前，刚开机，屏幕就黑了。他又试了两次，结果一样。其他设备也全都失灵。
“全坏了？”守岳问。
“不是坏。”技术员摇头，“是这里本身就不让用。”
苏逸没说话，继续盯着那扇门。他能感觉到，门后有种气息在呼应他体内的鼎力。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像是召唤，又像是警告。
他再次抬手，这次没有直接触碰，而是悬在空中，掌心对准龙纹中心。鼎力顺着经脉涌出，试探性地往前送。
空气中的阻力更强了，像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膜。他的手掌停在半空，指节微微发白。
突然，那对龙眼闪了一下。
红光流转，仿佛活了过来。
所有人都僵住了。
苏逸呼吸一顿，迅速收回手。可就在他收回的瞬间，耳边响起一声极低的嗡鸣，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钟声。
他抬头看向门顶，发现上方有一圈环形刻痕，排列方式很奇怪，不像文字，也不像图案，倒像是某种标记。
“这个……”他眯起眼。
陈梦瑶站在他旁边，小声问：“你看懂了？”
“看不懂。”他说，“但我认得这种气息。和我觉醒鼎纹那天一样。”
守岳走上来，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苏逸，“你是说……这门和你有关？”
苏逸没回答。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到门正前方。双手垂在身侧，闭上眼，意识沉入体内。九尊青铜鼎静静悬浮在血脉深处，其中一尊微微发亮。
他睁开眼，低声说：“它在等命定之人。”
队伍没人说话。
风从入口吹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埃，打着旋儿飘向大门。那些灰白色粉末碰到无形屏障时，忽然停住，悬在半空，像被什么东西托着。
苏逸盯着那片悬浮的灰尘，慢慢抬起右手。
他再次伸出手，指尖对准屏障中心。
这一次，他运足鼎力，掌心推出一股压缩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