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蛟魂问。
“比刚才能打多了。”苏逸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脚踝。
锁链已经松动，表面布满腐蚀痕迹，稍一用力就能挣断。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关节噼啪作响，像是换了副新零件。
“你刚才救我，是不是也付出了代价？”他忽然问。
蛟魂沉默了几秒：“吞那团火，损耗了些本源。短时间内不会再插手你的事。”
“行，记你头上。”苏逸拍了拍胸口，“等我找到出口，请你吃顿好的。”
“你身上连块肉都没有，拿什么请？”
“到时候抢别人的。”
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一瞬。没有信任，但至少不再是纯粹的敌对。
苏逸环顾四周。龙骸已彻底崩解，只剩下零星碎骨散落在地，中央那半尊残鼎不知何时飞走，只留下一个焦黑的凹槽。
他蹲下身，捡起一片带编码的锁链残片，仔细看了看。和台阶上的符号一致，但末尾多了一个倒三角标记，像是某种编号。
“这东西是谁造的？”他低声问。
“不是人。”蛟魂答得干脆，“是系统。一个用失败者尸体堆出来的自动筛选机制。你活着，说明你比前面那些‘合格品’更合适。”
苏逸皱眉：“所以它要的是活祭？”
“不，它要的是容器。”蛟魂声音低了下来，“那半尊鼎飞走的方向，才是真正的入口。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苏逸站起身，把残片塞进怀里。他最后看了一眼龙骸曾经躺过的位置，那里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
他迈步往前走。
每一步落下，脚底都能感觉到轻微震动，像是整座地宫的心跳。
走出十几米，他忽然停下。
“你刚才说，《镇魂诀》是残篇？”
“嗯。”
“那完整的呢？”
“要么在伪龙渊手里，要么……”蛟魂顿了顿，“就在你即将见到的那个人脑子里。”
“谁？”
“第一个成功融合鼎纹的人。也是所有克隆体的原型。”
苏逸脚步一顿。
他没再问，只是把手按在腰侧，指尖轻轻摩挲着储物袋边缘。
里面躺着两枚令牌，一枚凉，一枚还带着余温。
他继续往前走，身影渐渐融入前方幽暗通道。
通道尽头，一抹微弱蓝光忽明忽暗，像是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