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人?!”他猛地转身厉喝。
陈宇淡淡道:“你以为就你会埋伏?”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打斗声。
一个马仔破门而入砸在餐桌上,封于修与丁修持刀杀入战局。
他布置的手下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在走廊上失去了战斗力。
封于修和丁修一左一右护在陈宇身旁。
连浩东怒不可遏,厉声喝道:“都给我上!别磨蹭,直接砍了他们!”
此刻的连浩东已杀红了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他的号令下,大批马仔纷纷亮出家伙,试图围攻陈宇和连浩龙。
然而,这些人全被封于修和丁修拦下,根本无法近身!
楼下,连浩龙的手下与连浩东的人马也展开了激烈厮杀。
虽同属忠信义,如今却各为其主。
双方械斗异常惨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现场一片狼藉。
打斗中伤亡在所难免,饭店外的地砖血迹斑斑,重伤者哀嚎遍地。
即便如此,饭店内的厮杀仍未停歇。
楼上,封于修和丁修接连击退冲上来的打手。
眼看手下接连倒下,却伤不到陈宇和连浩龙分毫,连浩东终于按捺不住。
“都给老子滚开!我来!”他怒吼一声,抄起双刀直扑丁修!
两人缠斗数回合未分高下,封于修突然加入战局,一记飞腿将连浩东踹翻在地。
连浩东刚要爬起,丁修抢先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将刀踢飞数米。
冰冷的刀锋随即抵住了他的后脑。
连浩东心如死灰——夺权计划彻底失败。
被绑在椅子上的连浩东动弹不得,连浩龙朝楼下厉声宣告:“都住手!连浩东已被拿下!”
“再敢为他卖命者,杀无赦!”
作为社团龙头,连浩龙的威严不容挑衅。
吼声未落,门外的厮杀声戛然而止。
众人齐刷刷抬头望向二楼。
连浩东既已落败,其部下不敢再抗,纷纷弃械抱头投降。
此战过后,忠信义折损近半人马,元气大伤。
连浩龙再次转身盯着弟弟问道:“你把四叔藏哪儿了?”
连浩东冷哼一声别过脸,拒绝回答。
连浩龙怒火中烧,抄起酒瓶就往弟弟头上砸。他实在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
一阵猛砸过后,连浩东被揍得晕头转向。最后,连浩龙用破碎的酒瓶抵住弟弟的喉咙吼道:“最后问一次,人在哪?不说就送你去见 ** !”
连浩东终于服软,交代将四叔关在海边一艘破船上,还派人看守着。
连浩龙立刻派人赶往指定地点,生怕节外生枝。这时陈宇提醒道:“他说船上有看守,你的人未必能搞定。信得过的话,让我兄弟封于修一起去。”
此时的连浩龙对陈宇感激涕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紧握陈宇的手说:“陈宇,我真不知怎么谢你。之前还怀疑你,实在太不应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宇大笑道:“别急,以后谢我的机会多着呢!先救人要紧。”
封于修随即带着几个手下乘面包车出发。
连浩龙则要处理弟弟犯上作乱的事。连浩东慌忙求饶:“哥,咱们亲兄弟!你不是说送我去国外吗?我明天就走,永远不回来,饶我一命吧!”
这次连浩龙却不为所动,目光冰冷地摇了摇头。
“浩东,要不是你搞逼宫这一套,咱们还能好好商量。现在你看看,就因为你那点私心,害死了多少兄弟?”
连浩龙一把揪住连浩东的头发,将他拖到窗边,指着外面怒吼:“你把忠信义一半的弟兄都搭进去了,社团元气大伤!”
“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连浩东颤抖着求饶。
陈宇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倒想看看,连浩龙会怎么处置自己的亲弟弟——是念及血脉之情放他一马,还是铁面无私?
很快,答案揭晓。
连浩龙沉默良久,最终冷冷开口:“既然你是社团的人,犯了错,就得按家法处置!”
“家法”二字一出,连浩东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犯的错,按家法只有死路一条。
很快,他被带到众人面前。连浩龙掏出一把炝,声音洪亮:“连浩东是我弟弟,但他也是社团的人!他狼子野心,想害四叔夺权,害社团损失惨重——今天,必须按家法处决!”
炝声响起,连浩东当场毙命。
陈宇摇了摇头,心里暗叹:明明能当个逍遥二当家,非要自寻死路……
另一边,封于修跟着忠信义的几个小弟摸到了小渔村。
四叔被关在一艘破渔船上,周围是连浩东从境外雇来的职业 ** 。
当初连浩东为了撇清关系,特意没动用社团的人,而是花钱找了这帮亡命徒。他们的任务就是看住四叔,时机一到就灭口。
如今连浩东已死, ** 们还蒙在鼓里。
封于修眯眼望向海滩,几个鬼祟人影正守在渔船附近。
“人就在船上。”他冲海滩扬了扬下巴。
连浩龙的手下听说四叔在船上,立刻兴奋起来,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向船只靠近。
这些人急于立功。
毕竟四叔是社团的幕后老板,谁能第一个救下他,就是立了大功,日后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
因此,全都忽略了船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