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华天独自坐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屏幕上红绿交错的K线图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A股市场的涨幅限制让他感到束手束脚，就像一头被拴住的猛兽，空有利爪却无法尽情撕咬。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华天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白晴的无奈离去，姜虹的若即若离，还有那些银行里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这一切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他财富暴增的捷径。
突然，他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港股！”
他想起前世2006年至2007年间，港股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牛市。没有涨跌幅限制的市场，仙股一天翻几倍的传奇，还有那些内地资金疯狂南下的盛况...这一切不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吗？
“人活着是有成本的，时间是最大的成本。”华天想起自己前世悟出的这个道理，“你每天甚至每小时赚的钱就是你的利润。有些人一辈子没存到钱，就是利润为零，如果是负债就是利润为负。”
他不能再等了。每一分钟的犹豫，都是在增加他的人生成本。
第二天一早，华天就向杭刚请了假。意料之中，杭刚那张刻薄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华主管，你现在是驻点主管，不是自由职业者。”杭刚推了推金丝眼镜，“随随便便请假，会影响银行工作的。”
华天心里骂了句“傻逼”，面上却陪着笑：“杭主管，就一天，有点急事。莫部长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听到莫晓丹的名字，杭刚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不情不愿地在请假条上签了字：“下不为例。”
走出银行大楼，华天深深吸了一口深圳清晨的空气。自由，他需要更多的自由。
过关，乘火车，一路辗转来到香港。走出红磡火车站，繁华的香港街景让华天有一瞬间的恍惚。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与深圳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按照事先查好的地址，找到一家中资券商。开户过程很顺利，得益于cEpA协议，内地居民开通港股账户并不复杂。
“先生，港股没有涨跌幅限制，风险比A股大很多。”客户经理用带着港式口音的普通话提醒道，“而且可以t+0交易，一天内可以多次买卖。”
华天微微一笑：“我知道，我要的就是这个。”
办完手续，他站在券商所在的写字楼大厅，看着屏幕上实时滚动的港股行情，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这里才是他真正的战场！
当天晚上回到深圳，姜虹约他吃饭。两人去了老地方，那家他们第一次约会的西餐厅。
“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吃饭了？”华天切着牛排，随口问道。
姜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低头搅动着杯中的红酒。良久，她才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华天：“我要出国了。”
华天手中的刀叉一顿：“出国？旅游吗？去哪？我陪你。”
“不是旅游，”姜虹深吸一口气，“是移民，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华天愣住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我是科建电子老板的女人，”姜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华天心上，“准确地说，是他包养的情人。”
华天手中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引来旁边桌客人的侧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科建电子遇到了经营困难，资金链快要断了。”姜虹苦笑着，“唯一的出路是和一家台湾企业联姻，条件是让我和对方的儿子一起出国。”